看門的大爺放下手中的報紙，探出腦袋問道：「你找我們老板干什么？」

「是他讓我來談賣工廠的事情。」張鐵森如實回答道。

大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拿著一串鑰匙，步履蹣跚的出來了。

他顫抖的手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把鑰匙給找對了。

看得張鐵森都著急死了。

「你們干啥來了？」大爺抬頭問道。

張鐵森微微一怔，心想「他逗我玩呢？」

沒辦法，誰讓大爺年紀大了呢，張鐵森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就又說了一遍。

「哦，那你們跟我來吧。」大爺顫顫巍巍的向里面走去。

看他走路都要摔到了的樣子，張鐵森好幾次都想要去扶他，而且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是誰啊？怎么進來的？」大爺突然回頭問道。

「啊？」

張鐵森徹底懵逼了，心想「他還玩上癮了？」

「張公子！」

這時，禿頭從不遠處過來了。

他是見張鐵森這么久沒過來，肯定是在看門大爺這里遇到事了。

禿頭過來之後，滿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他讓你為難了吧。」

「為難倒沒有。」張鐵森苦笑一聲，問道：「大爺這是？」

禿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道：「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要不是有點親戚關系，我早給他開了，不過沒事，你接手之後就把他換了。」

張鐵森這才恍然大悟，年紀大了，得個老年痴呆什么的很正常。

不過從這一點，他發現禿頭這個人心腸還是不錯的。

「這個都是後話，咱們還是先談談正事。」張鐵森都還沒有了解情況，哪里有時間去考慮那些。

「對對對，先談正事。」禿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接著說道：「我先帶你去里面看看。」

工廠比張鐵森的想象的要大，應該可以容納幾百個工人。

「我跟你說張公子，這些機器都是我新增的，現在都按半價給你了，還有你看看這邊……」禿頭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了起來。

這都是基本套路，張鐵森並沒有怎么在意去聽。

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太高一下價格而已。

「我之前聽你說工廠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嘛，咋就沒有工人上班呢？」張鐵森轉了一圈下來，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說起這個問題，禿頭是一臉的愁色，嘆息一聲說道：「哎，昨天是我喝了點酒說大話了，其實我的工廠也早就被逼停工了。」

他能這么說，至少證明他還很誠實，這點張鐵森挺欣賞的。

「那你別說廢話了，你這個工廠打算多少價格賣掉？」張鐵森並不打算用這個來賺錢，所以不想去了解更多，只關心這個價格問題。

「來我辦公室慢慢談吧。」禿頭把他們帶到了樓上。

張鐵森看見他桌上有很多的文件，隨口問道：「你這是在忙啥呢？」

「這些都是之前的爛賬，欠了很多年，能不能要回來都是問題。」禿頭請他們坐下，然後給他們倒了兩杯熱茶。

張鐵森把這里打量了一番，發現並不是特別的豪華，就跟普通辦公室沒什么兩樣，覺得他應該是個干實事的人，只是被逼無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