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手指捏緊，她當初從山上墜下懸崖，摔斷了雙腿……曹芙卻在那個時候選擇去異國開會。

這就是區別嗎？

蘇馨的目光冷幽，像一把匕首……

蘇馨也進去了。

她聽著曹芙哭的泣不成聲，咬牙切齒，然後故作顫抖著嗓音：「爸，媽……都怪我……怪我沒有照顧好落落。」

她從輪椅上摔倒在地上，爬在地上：「爸……媽……對不起，都怪我沒能保護好她。」

蘇安趕緊扶起蘇馨。

蘇馨硬不是不起來，自責：「怪我，爸和媽出國辦事，落落出了車禍，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她……」

曹芙哭的幾乎暈厥，她看向蘇馨，帶著責怪的語氣：「你能別添亂行不？我怪你干什么？你又沒有雙腿，保護不了落落很正常，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拜托你不要給添亂了。」

添亂？

蘇馨一聽，流下來了眼淚。

蘇馨內心一片苦笑，自己添亂？她的手指抓緊腿，眼中一片濃烈的怨恨……

蘇安攙扶起蘇馨，睨了一眼曹芙，然後安慰道：「蘇馨，你別聽你媽瞎說，你沒有添亂，這事也的確不怪你。」

蘇馨臉上流滿淚水：「謝謝，爸。」

曹芙繼續哭，直接暈倒了過去。

蘇安攙扶著她去隔壁房間休息。

蘇馨一個人在病房，她緩慢的伸手拭擦著眼淚，面部表情僵硬，雙眸直勾勾盯著蘇落落，然後滑動著輪椅靠近。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蘇落落，咧嘴：「我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是親生的……」她伸手握著蘇落落冰冷的手，紅唇啟開：「而我不是！」

用力！

她使勁用力捏著蘇落落的手，好像要捏碎她的骨頭，來發泄自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