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過西北王。」澹台忍佛笑了笑。
「任平生?」林楓一怔,不知道澹台忍佛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人。
誇張的說,這其實不是人,而是一個神。
他自幼習武,四十歲達到頂峰,肉體強橫,長出了四十顆牙齒,到達了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境界,武道之中,再無敵手,從那以後,他便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有人說他白日飛升了,有人說他被仇家合力打死,眾說紛紜,就是沒有個權威結果。
「他死了。」澹台忍佛嘴角揚起一抹淡笑,似乎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死得很稀松平常,他死在了一個小娃娃手里,死於自殺。」
林楓眼睛瞪得滾圓。
『西北王』任平生可是堂堂人仙之下第一人,怎么會死在一個小孩手里,而死於自殺,又是怎么個意思?
「他說,他就是終點,前面已沒有了路,小孩說,上面還有仙,而他任平生也是轉世活佛,否則,不可能到達當時的境界,他自大到了極點,不信命,不信天,不肯相信自己是轉世靈童,結果,有一個老尼姑出現,輕描淡寫的打敗了他,帶走了我,他便自殺了。」澹台忍佛說著輕搖了搖頭。
「可惜了。」林楓道。
「不可惜,他給我留了個女兒。」澹台忍佛道。
「你是『西北王』的女人?」林楓雖然猜到,但聽澹台忍佛說出來,還是有些吃驚。
難怪這女人熱衷於做地下皇帝,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西北王』任平生便是用一爽肉拳硬生生從西打到東,從南打到北,一輩子與人斗戰一百三十七場,未嘗一敗,最終敗在老尼姑手上,那是他太過逆天,遭了天譴,輸給老天,不算輸。
「小流氓,怕了?」澹台忍佛難得的露出些許俏皮。
林楓尷尬的笑了笑,道:「怕個死人干什么,姨,你怎么這么記仇。」
「女人都是這樣。」澹台忍佛站了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雜草與枝葉,冷哼道。
「我不過就是為了自保,實在沒想過占你什么便宜。」林楓苦笑著掃了澹台胸前的高聳。
澹台忍佛腦子里閃過那一抹褐紅色的牙印,臉上一紅,道:「咱們下山吧。」
林楓點頭,道:「紅菱的病症我抽時間去看看。」
「好,咱們的事,不要向她透露,我不希望她進入到咱們這種世界中來,有時候我何嘗不想過過平常人的生活,但自從認識任平生起,那種日子就不可能再有了。」澹台忍佛一聲嘆息,目光中有著一絲無奈,「平淡是福。」
「人各有命。」林楓也站起身來,道,「圍牆里的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你試過了這種萬人之上的生活,自然想過點平淡的日子,這和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想吃點青菜白粥是一個道理,真要你天天吃,你怕是要瘋掉。」
「哪里會瘋,你不問問我為什么要跟你說任平生的事嗎?」
林楓搖頭:「何必問,你不是那種碎嘴的女人,對我說起他,肯定有你的安排。」
「你這小家伙倒是有點意思,你覺得我是哪種女人?」澹台忍佛雙手負在身後,滿臉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