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准是賣保險的呢？」林楓搖了搖頭，還是撥了回去。

「你好，林專家，我是姚熙媛，是姚昊的姐姐，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我想和你聊聊。」電話一通，響了三聲之後，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這聲音氣定神閑，略帶些沙啞，聽著像是公事公辦一般，但嗓音里帶著獨特的甜膩，令人心神一盪。

聞聲辨人，這女人長相氣質不會差，而且，是個熟透的女人。

「現在？」林楓一愣，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這么晚，談什么？在哪里談？

「是的，現在。」對面的聲音很堅定，有著一絲不容人拒絕的霸氣。

但是這對林楓沒用，他撇了撇嘴，不為所動：「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你在哪里，我來找你談。」

林楓直接掛掉電話，神經病啊這，這么晚了，還有柏鶴望蘭這么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等著呢，他這時候去外面談事，就算是腦子沒問題，那也距離出問題不遠了。

「姚家千金？」柏鶴望蘭手中拿這一串冰糖葫蘆。

她並沒有吃，只是拿著，說這是她的最愛。

「是啊，姚日天的姐姐。」林楓道，「之前姚日天去上京追過你，他姐姐，你認識？」

「追什么呀。」柏鶴望蘭俏臉一紅，道，「他那種人，無非就是見到花開就想上去蹭兩下的蒼蠅，我才懶得搭理他，只是當時台里的有些領導和他爹有點交情，就弄得我很被動，他姐姐我倒是接觸過幾次，人很不錯，知書達理，就是冷了點，性格比較強勢，不過前兩年結婚了，也不知道好點兒了沒。」

「你聽她剛才跟我說話的口氣，你覺得她改了嗎？」

「沒有……」柏鶴望蘭聳了聳肩，道，「你准備什么時候去和她談？他們不會直接把受害者拉去火葬了吧。」

「現在恐怕已經成骨灰了。」林楓道。

「那你不去攔著，這可是個好機會。」柏鶴望蘭道。

林楓搖頭：「我不是體制內的，盡量不攙和實質性的行動，姚老二好歹也是個高級領導，況且，就憑著這件事，不可能將他拉下來的，只是惡心惡心他罷了，最多就是讓他的政治前途就此終結，沒法再進步。

除此之外，那病人的死亡雖是姚日天導致的，但不是直接動的手，真要打起官司來，沒准還能給姚日天判個無罪，或者是短暫性的神經時常，反正都是個無罪釋放，那現在讓患者家屬得到一筆巨額封口費，其實也是不錯的。」

「這樣……」柏鶴望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