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倒是你啊，真的回去照顧家族了么？之前小廝說你都有孫子了，是真是假？」姚啟然也不想惹毛了林月白，因此雖然有所疑問，但卻一直沒有問林月白。

這次，因著林月白打開了口子，他也就裝作不經意間順理成章的問了出口。

「可不是。」林月白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那孫子都三四十歲了，老大的一個人了。」林月白道。

姚啟然似乎對林月白的孫子很好奇，他忍不住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真的回去娶妻生子了，畢竟你這個好的天賦，要是沉醉於凡俗事務，那才是真的耽誤了。」

「我當時也是一言難盡。反正啊，我現在也算得上是子孫滿堂了。」林月白說到這個話題倒是一點都不避諱。

姚啟然可能覺得林月白會避諱說這個，是因為娶妻生子耽誤了林月白的修煉，但對於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林月白卻是很驕傲的，沒有什么需要避而不談的。

「就你這皮相，不知道多少師姐師妹們要前赴後繼的，結果你倒是子孫滿堂了，誰信你？」姚啟然好笑的說道。

「這有什么，我們兩雖然看著年輕，在俗世之中可不是那種已經一腳入了棺材的老不休了？子孫滿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林月白不以為然的說道。

姚啟然不輕不重的被林月白噎了一下。

作為還沒有滿百歲的姚啟然一直都覺得自己簡直太年輕了，簡直年輕的喪心病狂，對於林月白口中的老不休自然有些接受無能。

更何況姚啟然已經太久沒有接觸到普通人的世界了，他的觀念也完全和他口中的凡塵脫節了，因此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說起來，現如今凡俗的變化太大了，不知道你注意到過沒有。以前我們這些修仙者，只要有一點成就的，就算只是個築基期的出去別人也能把我們當做神仙看。現如今的凡俗發展的，各種精密武器過來饒是我們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了。」林月白畢竟在凡俗上停留了太久了，他知道的多，也清楚近年來的變化，更知道雖然個人實力強大，修仙者們其實最大的優勢也只有一個長壽了。

但姚啟然不知道。

姚啟然修仙的時候社會發展雖然已經有大變樣的矛頭了，但那時候的武器手段對修真者來說卻還是太貧乏了。

「是么？」姚啟然回答的有些不以為意，他覺得林月白說的誇張了，林月白額只是笑笑，並不反駁他的話。

反正信不信也就那樣了。

修真者的世界里，因為他們壽命的悠長，因此對自己的生命並不珍惜，數十年如一日，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對於人類來說，他們百年的壽命正是因為短暫，因此才促使他們去做更多的事情。

當年封聖的時候，除了鴻鈞老祖以外，像是三清，女媧等人，哪一個不是因為做了對人類有利的事情才得以封聖的？說白了，人類才是自然的選擇，他們才是自然最喜愛的，最期待的物種。

修真者更多的卻是固步自封，他們有著強大的能力，悠長的壽命，卻沒有多少的創新意識，相反的，他們總是想要去追求天地初開，靈氣繁盛的時候人們所能夠得到的成就。

兩人又將心思放在了擂台上。

董源愣了一會兒之後就反應過來了。

「在下恆露宗董源，請多指教。」

董源口中雖然這么說著，心中卻有些犯怵，他是真的被柳明翠嚇怕了，柳明翠是哪個門派的？紅月教啊必須。

這厲娜哪個門派的？紅月教啊那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