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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玩弄鼓掌之間

正如林楓所說的，誰都無法將這種事情輕而易舉的揭過，就算董源不是林楓，不知道林楓的感受，可是這種仇怨，就算不開口，也可以想象得到的。

董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才低聲回答道：「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求你放開師兄。但是，師兄是我的師兄，你不願意放他，我卻不能夠不管他。」

董源的聲音低沉而嘶啞，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擺在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萬分的無措，此刻，什么語言都失去了意義了。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師兄的錯，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不應該感情用事的，但是，該死的他就是在感情用事！

那是他的師兄，無論他犯下了多大的罪惡，他都是他的師兄，是從小到大最關心他的，一直在照顧他的人，他就是任人唯親，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大義，就算是師兄錯了又怎么樣呢？他的抉擇從來都不會改變。

只是，他失去了那種要求林楓放過一馬的資格，這份資格，是他的師兄親手弄丟的。

「你說的都對，但，那是我師兄。」董源又一次的強調道。

「只要我活著一天，那就是我師兄，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的話，遲早有天我會追上你，我會親手殺掉你的。」董源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的口中再也沒有絲毫的希望林楓放過姚啟然元嬰的想法了，他的語氣十分的冷漠，堅決。

林楓不由得高看了董源一眼。

他看著董源倔強的雙眼，沉默了許久。

「你和姚啟然，一點都不像。」林楓突然嘆息著說道。

是的，一點都不像。

即使在林楓看來，這兩個人都曾經威脅傷害過自己，可是董源和姚啟然始終是不一樣的。

姚啟然是偽君子，他總是將自己偽裝的非常的完美就像是一個聖人一樣，他裝作對一切都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內心卻極度的自私貪婪。

而董源呢？他只是太懂得感恩罷了，因為姚啟然對他照顧的太多了，因此，董源一直想著要回報姚啟然，他的光彩被姚啟然遮住，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做一個讓人嘲諷的小弟。

天知道，董源可是董承的孩子！而姚啟然不過是董承的弟子而已，誰比較重要，誰比較有地位其實是很一目了然的事情，董源的行為甚至讓恆露宗的不少人以為董承不喜歡這個兒子，甚至對這個兒子厭棄了，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自立門戶，有的是人要追隨他，又何必一直跟在姚啟然的身後？

董源的報恩，導致對姚啟然所有他想要做的事情，他都表示了支持，而姚啟然搞出來的問題，他也積極地善後，甚至，只要不是對姚啟然有害的，不論正確與否，董源做起來都毫無心理壓力，因為他將一切都放在了姚啟然的身上，這就是他報恩的方式。

「其實也蠻像的。」董源嗤笑了一聲，他說道。

「大概吧，我看不出來。」林楓嘆息著說道。

「你看不出來，說明我偽裝的好啊，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你遲早也會死在我的手里的。」董源冷笑著保證到。

林楓沉默。

「就這樣吧。」林楓輕輕一捏，姚啟然的元嬰就好像是光點一般，散落開了，他就這樣毀滅，真真正正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再也找不回來了。

而董源依舊沉默著，他睜著眼睛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是那么的迅速，迅速的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可是那一刻，又是那么的緩慢，在他的腦海之中好像回放了一千一萬遍一般。

董源的臉頰上，眼淚慢慢的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