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已經認出了陸珩身份的人，他們的表情，就有些不好形容了。

心中復雜是肯定的。

十年前，四公子姚啟然，林月白，道和大師還有何放一四人如何的風華絕代，最終卻被一個林楓搶走了所有的風頭。

十年後，姚啟然隕落，林月白失蹤，何放一繼續當著破天閣的大師兄，而陸珩不知所蹤，一方樓被毀，這般變故，又怎么是那時候意氣風發的他們能夠想象得到的呢？

他們內心感慨，卻見那陸珩走進了董源，他好像說了一句話。

董源也回答了，這之後，兩人的臉色，似乎都有些微妙。

不少人都在猜測他們到底都說了些什么，但答案，似乎沒有答案。

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這個答案而已。

……

董源的情緒並不是很好。

在看到陸珩之後，他並沒有多少的戰意，事實上，他的表情淡淡的，這讓帶隊的元嬰有些擔心。

這次帶隊的三人之中，有兩人都是董承的手下，可以說，董源就是少主的存在，他們自然是十分關心董源的情況了。

在被問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董源十分的平靜的拒絕了給予任何的答案。

他們說什么了呢？

那時候，陸珩走過來，他對董源問道：「林楓死了么？」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點了點頭。

「當然，他當然死了。」

「那么，你開心了吧，幫你的那個師兄報了仇，也差不多圓滿了。」陸珩又問道。

董源……

董源回答不起來。

他回答不起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一種惆悵，林楓失蹤，也許是真的死亡了，這給他的感覺，卻分外的惆悵。

甚至，在他的記憶之中，林楓的存在，蓋過了姚啟然的存在。

大概，大概是因為他的內心還是存留著一份虧欠吧。

但那又怎么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是無法挽回了。

一切已成定局。

「你說得對。」董源回答完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徒留陸珩勾了勾嘴角。

「你真的能夠放開么？」他自言自語道，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了。

「怎么可能呢？董源，你不夠心狠啊，不夠心狠的人，總是要下不了手。」

「而我，卻不在是陸珩了。真是讓師傅們失望了，陸珩的心，不在赤子。」陸珩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了。

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度過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拋棄了佛主，他的內心被仇恨掩蓋了。

而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