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夏今淵那邊沒有來過一回電話，放在平常人家肯定不正常，上心一點的長輩鐵定會問是不是小倆口感情出問題了，鬧矛盾呢？

但老先生沒有，一來因為習慣，二來知曉夏今淵的職責，有些事情不必相問便知道原因。

不過老人還是怕自己孫女心里不平衡，沒有刻意同葉簡聊起她與夏今淵因職業問題不能隨時聯系，只提起干他們這一行，一行四季同家里沒有個電話聯系都很正常，「……那時候你奶奶也忙，有一年我同你奶奶，你姑媽、你爸一起過了個年，大年初三吧，你奶奶上午說她要回單位一趟，晚上回來，我呢，下午接到單位電話也得要趕回去，到了單位只來得及同你爸說一聲不能回來，就被一輛車子給拉回基地。」

「那時候你姑媽讀大學，你爸讀寄宿初中，平時都在學校不回家，家里頭除了備了點年貨，別的什么都沒有，哪料，你奶奶說好晚上回來，結果過了一年多才回來，而我，比你奶奶還要久，過了兩年才回來。」

「等我回來才知道，那一年，你爸、你姑媽開學的學費都是找院里領導借的。」

說到往事，有心酸也有歡笑，至少老先生提到以前的事，眼里一片溫和、慈祥，從未被生活的難處而難倒。

她的爺爺從富家子弟淪落到最後睡馬棚也沒有磨滅對生活的向往，依舊從容面對，這是葉簡最敬佩的地方。

見老先生停了下來，葉簡不由問道：「那後來呢？您和奶奶隔了那么久才回來，我爸還有姑媽，他們怎么樣了呢？」

家里兩位大人突然間全沒有回來，想必也嚇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