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輕的聲音傳來，告訴頭部成詭異曲折角度的拉納。

「……英勇戰斗，不怕犧牲，保衛社會主義祖國，保衛人民的和平勞動，在任何情況下決不背叛祖國。以上誓詞，我堅決履行，決不違背。」

這是她的信仰，這是她的堅持！百死不悔！

艱難爬上山的柳寧聽到了加入軍隊那一天的宣誓，和他們入警宣誓不同，但其深意卻一樣的宣誓。

葉簡抬頭，朝著樹枝「沙沙」搖曳的地方望去，用雙手自己扳開僵硬到無法聽從大腦指揮的雙腿，聲音肅冷而道：「第二目標麗娜解決。」

柳寧停下，向前方說話的女兵敬上軍禮，「徹里市緝毒警察柳寧，收到！」

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兩個都是傷者，葉簡沒有讓柳寧扶起，而是自己扶著樹木慢慢起來。

腿，抖得厲害，膝蓋里更軟到支撐不了全部重量，完全靠頑強意志力支撐著。

「完成任務，我們可以回國了。」

吹來的山風里傳來字字帶著血腥的清冽聲，輕松、從容、又那么的無畏。

眼角濕潤的柳寧輕地拍了拍年輕女兵的肩膀，「嗯，我們回國。」

一身傷，一身血，從山上到山下走到全身虛脫，冷汗不知道冒出多少層。

停靠路邊的車子啟動，亮起的大燈像劈開黑暗的利劍，勇敢無畏駛向遠方，遠方是故鄉，遠方有親人，遠方是他們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