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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凌越的手，繼續說：「爸爸現在月薪十二萬，以後爸爸每個月給他們母子三個兩萬塊的生活費，剩下的十萬，爸爸全都給你，爸爸的年終獎和項目獎金，爸爸給他們十分之三，剩下的十分之七，也全都給你。」

他另一條腿也跪下，豎起手掌，止住哽咽，庄重說：「我凌方舟，對天發誓，我剛剛所說的一切，有生之年，絕不更改，若有違背，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越看著眼前庄嚴發誓的凌方舟，心中五味雜陳。

他相信，凌方舟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也相信，凌方舟是愛他的。

只是，從小到大，他和凌方舟聚少離多，本就沒多少感情。

他和凌方舟以後，大概只剩下金錢關系了。

現在他小，凌方舟給他錢撫養他。

等凌方舟老了，他給凌方舟錢贍養凌方舟。

再多的，就沒有了。

凌方舟把他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都留給了凌越，自己帶著離婚證離開。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凌越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像是解脫。

又像是遺憾。

他回頭看看顧家的別墅，冰冷的眼眸中，漸漸泛起幾分溫暖。

他還有師父師母和小樹。

師父師母和小樹都是好人。

以後，他們還是他的親人、家人。

他會一輩子對他們好。

他會盡他最大的努力，快快的長大。

等他長大了，就不再是師父師母的拖油瓶，而是可以保護他們、給他們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