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又睜開。

眼前仍舊是項老爺子滿是淚水的臉。

他看向另一邊。

葉星北見他看過來，連忙問：「小越，你覺得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你和師母說，師母去給你喊醫生。」

「師母，我很好，哪里都沒有不舒服，」凌越四下張望：「小樹呢？他沒事吧？」

「小樹沒事，」葉星北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小越，謝謝你，謝謝你保護小樹。」

凌越搖頭，認真說：「小樹是我弟弟，保護他，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小樹呢？」

看不到小樹，他心里不安。

不知道小樹有沒有受傷。

葉星北笑笑，「小樹和你師父去給你買吃的了，餓了沒？」

小樹苗醒了之後，見凌越沒醒，又看到凌越滿身的傷，就一直哭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葉星北被他哭的也忍不住跟著掉眼淚，顧君逐就哄騙小家伙兒，凌越一直睡著是因為太餓了，把小家伙兒騙出去給凌越買吃的了。

凌越其實沒什么胃口，可不想師父和小樹苗白白受累，點頭說：「餓了。」

「乖，」葉星北憐惜的摸摸他的腦袋，「你師父和小樹很快就回來了。」

凌越想到項老爺子，歪頭看了項老爺子一眼，又轉眼看葉星北：「師母，干爺爺怎么了？」

他現在終於確定，他沒做夢。

一切都是真的。

他一覺睡醒，他的干爺爺忽然對他說，他是他外公。

他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了。

葉星北笑笑，溫柔撫他的頭發，「小越，項老說的是真的，你媽媽是項老丟失的女兒，你確實是他的親外孫，親子鑒定師父和師母都看過了，不會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