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摸了摸他哭的濕漉漉的小臉兒，「怎么了？」

小樹苗說：「爸爸，我能和媽媽一起睡覺嗎？」

「可以，」顧君逐莞爾，揉揉他的小腦袋瓜，「去洗干凈，換了睡衣就可以了。」

小樹苗立刻點頭，鑽進了浴室。

很快，他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

顧君逐摸摸他濕漉漉的小腦袋，找出吹風機給他吹干，抱起他放在葉星北身上，親了他一下，「媽媽身上有傷，要離媽媽遠一些，不能碰到媽媽身上到傷口，知道嗎？」

小樹苗點了點頭，兩只小手捧住他的臉，「爸爸，媽媽是被姨爺爺和姨奶奶打傷的嗎？」

葉芷桐和葉無為沒承認過葉星北是他們的養女，他們也不喜歡小樹，所以不允許小樹叫他們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而是讓小樹稱呼姨爺爺和姨奶奶。

他知道，媽媽是被姨奶奶身邊的人找去的。

然後媽媽就丟了。

現在，媽媽帶著一身傷回來了。

所以他想，媽媽一定是被姨爺爺和姨奶奶打傷的。

雖然他還很小，但他很早就知道，姨爺爺和姨奶奶不喜歡他，也不喜歡媽媽。

顧君逐摸摸他的腦袋，「也是，也不是，很復雜，你要長大了才可以明白。」

「我會快快長大，」小樹苗說：「我要像小越哥哥一樣，學很多很多本事，等我長大了，保護爸爸媽媽和小越哥哥，誰欺負你們，我就幫你們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