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振目瞪口呆。
顧丞掌心貼在心口,行了一個紳士禮,這一次是一個清潤悠揚的年輕男聲,「現在這才是我原本的聲音,剛剛你欣賞到的,是我們國家流傳已久的一門謀生技能,叫口技,如果你看過我國一本名為《虞初新志》的書,你就會看過一篇介紹《口技》的文章。」
「《口技》中有雲,屏障後,一桌,一人,一扇,一撫尺,便可演繹大火中的崩倒聲、火爆聲、風聲、求救聲、搶奪聲、潑水聲,令賓客變色離席,奮袖出臂,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遲振聽的雙眼冒火,臉色鐵青:「你、你們……你們都是顧家人?」
「對,」顧丞微笑,「遇到我們少爺是你的幸運,可以欣賞到我國精深奧妙的口技。」
遲煜:「……」
估計他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幸運。
遲振死死盯著顧丞,腦袋亂作一團。
他知道,既然顧丞帶著遲家人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遲煜和遲岳已經懷疑他了。
他雙手攥拳,緊張的回憶……剛剛,他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遲岳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遲煜連忙緊張的給他拍背:「爸,您怎么樣?」
遲岳搖頭,「我沒事。」
他看著遲振,目光沉痛:「阿振,為什么?為什么害晴晴?又為什么害阿煜和小展?你爸將你托付給我,我自認對你視若己出,不曾有半分虧待,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的兒女?」
「伯父,你、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遲振茫然的睜大眼睛看著遲岳,「伯父,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您和大哥二哥、晴晴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怎么可能害大哥二哥和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