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用同樣的辦法，讓方明珠死於那個女囚之手。

雖然方明珠該死。

雖然法律同樣不能判顧君逐有罪。

可這畢竟用了不怎么正大光明的辦法。

所以，顧君逐向她解釋之前，才會有所顧慮。

想到這里，她笑了。

她握住顧君逐的手，揚眉看向他：「你怕我指責你，覺得你做錯了？」

顧君逐笑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沒事，我不會，」葉星北握緊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是一直都想做個好人，但我並不迂腐，我記得有人說過，如果好人得不到好報，做了惡事的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徒留一個心善的美名有什么用？而且，按照方明珠的邏輯，你並沒做錯什么呀，是那個女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她兒子安穩的未來……她的生命，原就沒有多久了，她會感激你的。」

「嗯，」顧君逐點了點頭，翻看手中的資料，「我這么著急想快點幫那孩子找個人家，就是想在那個女囚被處決之前，讓她兒子的生活安定下來，讓她可以走的安心。」

他頓了片刻，無聲嘆息：「那是個很可憐的女人，可惜她殺人時失去了理智，把她婆婆也殺了，不然我們找個好律師，能救她一命。」

葉星北心里有些難受，不知該說點什么。

女人被長期家暴，仇恨累積到一個頂點，反過來把家暴她的男人給殺掉的新聞，她見過不止一次了。

這個女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很渺小，她也就只能在看到新聞的時候為那些可憐的女人感到同情和惋惜。

其他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感受到她傷感的情緒，顧君逐輕輕拍了拍她安撫：「來，你也幫我挑挑，看哪一個家庭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