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余墨忽然變了。
變得不孝順了。
肯定都是被余墨這個老板給欺壓的。
他恨死了顧君逐,可他懦弱了一輩子,什么都不敢說,什么都不敢做,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低著頭說:「我、我選第一個……」
顧君逐扯扯嘴角,沒再說話。
余父失魂落魄的離開。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醫院的。
躺到病床上的余母見他回來了,急聲問:「談的怎么樣了?他們給咱們多少錢?畫畫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聽到女兒的名字,余父才恍恍惚惚想起來,他去找顧君逐,是想求顧君逐把余畫給救出來。
可見了顧君逐……他給忘了。
余母見他木呆呆的樣子,一肚子的氣,順手拿起床頭桌上的水杯砸過去:「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他到底賠我們多少錢?畫畫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水杯砸在余父的胸口。
水不燙,卻灑了余父一身。
看著躺在病床上蒼老猙獰的余母,余父一肚子的火氣「騰」的燒了起來。
他沖過去,抓住余母的頭發,將余母的頭用力磕在床頭:「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老子是一家之主,你敢打我?」
他一下又一下的將余母的腦袋撞在床頭上。
余母拼命廝打他,「你瘋了?余大海,你失心瘋了?」
「對,老子就是失心瘋了!」余父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把她扇倒在床上,指著她的鼻子,呼哧粗喘:「老子就是失心瘋了,才娶了你這么一個敗家娘們,好好的兒子不養,腆著臉去討好女婿,現在好了,兒子連祖宗都不認了,你還想讓顧家賠錢,你以為你是誰?人家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臭蟲還簡單,你那么厲害,你tm自己去要,老子張不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