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她醒來時，不但顧君逐沒在，小樹苗兒竟然也沒在。

她洗漱換衣服下樓，在後院兒找到和顧老爺子、顧君逐、喬醉、方堯和雲爵一起鍛煉身體的小樹苗兒。

凌越竟然也在。

「小越？」葉星北驚訝的問：「你沒在家陪項爺爺吃飯？」

「還說呢，」顧君逐說：「你兒子凌晨五點鍾就起來了，把我挖起來，要我帶他去項叔家接小越回來和他練武，你兒子說了，一日之計在於晨，練武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天都不能荒廢。」

葉星北：「……項叔沒生氣吧？」

「我爺爺不會生氣的，」凌越代替葉星北說：「我自己也願意陪小樹練武。」

「對對，」小樹苗兒使勁兒點小腦袋，「練武可以強身健體，還能保護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小樹和小越哥哥都要練成絕世高手，做最最厲害的人，所以要每天都很努力，一天都不能落下。」

葉星北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別以為你說的一本正經，我就不知道你是怕你項爺爺把你的小越哥哥扣下不肯還你了！不會害怕的昨晚沒睡好吧？五點鍾就醒了。」

「才沒有。」小樹苗羞噠噠的不好意思。

凌越看著小樹苗兒的目光很溫和。

他喜歡這樣被需要、被重視的感覺。

所以他絲毫不會覺得五點鍾就被小樹苗兒從床上挖起來很煩，反而覺得很開心，很溫暖。

很多時候，他的眼睛不像一個孩子的眼睛。

他的眼珠漆黑，目光深邃、冷靜、沉穩，很多情緒都不是一個幾歲孩子應該擁有的。

唯有和小樹苗兒在一起時，他才偶爾會泄露幾分童真。

葉星北也摸了摸他的腦袋，看向顧老爺子：「爸，早餐好了，可以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