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張的綳著一根弦哭泣的祁望澤,終於放下心來,慢慢停止了哭泣。
岳崖兒指揮何雨濛扎針的時候,站在祁連正身邊的那個老人一直不眨眼睛的看著。
停針十五分鍾,他看到祁老爺子的症狀明顯改變,他臉上出現嘆為觀止的表情。
片刻後,他想到什么,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臉上也滿是遺憾和懊悔,嘆息著連連搖頭。
岳崖兒讓何雨濛把銀針取下,又給祁老爺子扎頭。
再次停針十五分鍾,取下。
這時,祁老爺子看上去除了有些憔悴虛弱,已經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任誰也看不出,他半小時前,像是一條缺氧的魚,拼命拼命呼吸,卻還是喘不上氣。
祁望澤激動的撲到祁老爺子身上,摟著他的腰,小聲抽噎。
祁老爺子低下頭,慈愛的看他,眼中滿是傷感。
岳崖兒看著他說:「祁伯伯,雖然扎針可以減緩你的症狀,可如果你總是這樣犯病,還是很傷身,你要盡量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少生氣。」
「都是你的錯!」小樹苗兒忽然發作,沖到祁連正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瞪著祁連正問:「澤澤在我們學校讀書很好,你為什么要讓澤澤轉學?祁爺爺不給澤澤轉學,你就和祁爺爺吵架,把祁爺爺給氣病了,還把澤澤給嚇哭了,你是大壞蛋!」
小樹苗兒的力氣不算大,但祁連正沒防備,冷不丁被小樹苗兒推了一下,腳下還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干笑了兩聲,臉上的表情特別尷尬。
這要是普通孩子推他,他肯定板著臉呵斥了。
可小樹苗兒,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