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手掌接不上了，」顧馳說：「如果只是砍下來，掉在沙灘上，還能接上，可小越少爺把砍下來的手掌扔海水里了，醫生在海里把手掌找回來，手掌已經泡的不行了……」

「接不上就接不上吧，」顧君逐淡淡說：「才十歲多一點，就敢拿匕首殺人，沒了一只手，省得他長大再去禍害別人了。」

「是……」顧馳撓撓腦袋：「少爺，我有點擔心……」

顧君逐看他：「擔心什么？」

「擔心小越少爺，」顧馳看看左右無人，小聲說：「少爺，你說小越少爺，他……他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顧君逐挑眉看他：「哪里不正常？」

顧馳呲牙咧嘴：「小越少爺才八歲，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拿起刀子就把江陵言的手腕給剁下來了，事後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江陵言的手腕給扔進了海里，普通孩子，可沒這心理素質，我這心里直敲鼓……少爺您說，小越少爺他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有什么心理疾病？」

「沒什么不正常的，」顧君逐淡淡說：「小越天生是獅子、是猛虎，獅子猛虎看到傷害自己親人的仇人，亮出獠牙，張嘴就咬，這是天性，和年齡大小無關。」

顧馳：「……好吧。」

他歪頭看了看手術室，「手術還沒做完嗎？」

「做完了，」顧君逐說：「剛剛護士出來通知了一聲，手術很成功，北北沒事，在做術後觀察。」

顧君逐看看時間，「再有十分鍾就能出來了。」

此刻的顧君逐雖然看上去神色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幾乎看不出什么，可顧馳這輩子也忘不了顧君逐在車上接到他們家少夫人被刺得消息時的神情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