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君逐自己猜到的。

她張口結舌許久，才忍不住問：「你、你怎么一下就猜到白夢鸞了？」

「推理，」顧君逐說：「小樹苗兒是她生的，她是最有可能知道小樹苗兒真實身世的人。」

「我答應了她要替她保密……」葉星北的腦子已經亂了。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食言了。

應該不算吧？

她確實替白夢鸞保密了。

關於白夢鸞，她一個字都沒提。

是顧君逐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有什么辦法？

顧君逐問：「白夢鸞說，小樹苗兒是你親生兒子？」

「是，」葉星北垂眼，有些不敢和顧君逐對視：「她當年想買我的卵子，被我拒絕了，她不死心，趁我低血糖昏迷的時候，買通醫生，偷了我的卵子……」

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葉星北明顯能感覺到顧君逐原本火熱的手掌，一點一點變得冷冰冰的。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顧君逐，眼中不知不覺蓄了淚：「顧君逐……對不起……」

顧君逐愣了下，搖搖頭：「別傻……你也是受害者……」

「不……我也不算什么受害者……」葉星北搖頭：「知道小樹是我親生兒子的時候，我很開心……我特別高興，小樹是我的親骨肉……但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我很抱歉……」

說實話，此時此刻，顧君逐的腦子里很亂。

他一向是一個聰明、理智的人。

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能保持頭腦里的清醒和條理的清楚。

可此刻，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聽了葉星北的話，他努力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東西驅趕到一邊，「你沒有對不起我……都是白夢鸞的錯，和你無關。」

葉星北松開他的手，抬眼看向他，盯著他的眼睛問：「可是……你能接受嗎？……接受一個我和別的男人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