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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暗暗盤算著，臉上卻露出哀傷欲絕的表情，泫然欲泣的看著黎粟。

黎粟怔怔看著她，他弟弟剛剛嘶吼的話，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你老婆就是故意勾引我！她不但把她的胸往我身上蹭，她還含情脈脈的看我！她就是勾引我！」

他弟弟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弟弟的性格多干凈、多善良，他比誰都清楚。

他信任他弟弟。

他弟弟不會撒謊。

所以……他媽推斷的一切都是真的？

阮菲菲是真的故意勾引他弟弟，惹他媽發怒，好破壞戰錦川的婚禮，讓戰錦川來救她！

所以……他娶的女人，真沒他想的那么簡單純良，而是一個……心機女……

他母親渾身染血的樣子，在他眼前重放。

他痛苦的心臟直抽。

這段感情，他堅持不下去了。

他閉了閉眼，攥緊了拳，再睜開眼睛時，眼中的迷茫怔愣，被清明的堅定取代：「菲菲，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只能離婚……請你答應。」

「阿粟……」阮菲菲凄然搖頭，淚水串串滑落，聲音哽咽：「你說過的……你說過會一生一世保護我、一生一世只愛我一個……你說過，此生此世，不管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有，你都會對我不離不棄……」

「對不起……」黎粟深呼吸了幾次，回頭看了他母親一眼：「菲菲，你都看到了，我能怎樣呢？你和我媽之間，我只能選一個，我能怎樣？如果你愛我，你也舍不得我在中間這樣左右為難，對不對？」

阮菲菲恨的牙都咬碎了。

什么叫如果她愛他？

這是已經懷疑她對他的感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