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覺得自己蠢。
她抓著溫遠山的雙臂,彎著腰,哭的喘不上氣,「對不起……對不起……我願意去給阿崇道歉好不好?」
她抓緊溫遠山的手臂,哀求的看著他:「你還記得嗎?阿崇小時候,我很疼愛他……我一直都很喜歡他……是滕佳舒……是滕佳舒算計了我……」
「現在,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改……你帶我去找阿崇道歉,我們求求阿崇,求求阿崇放過我娘家,放過暖暖,好不好?……好不好?」
溫遠山看著王嫻。
短短幾日而已,王嫻的頭上竟然已經有了白發。
原本最注重容貌的女人,此刻頭發凌亂,臉上有了皺紋,狼狽不堪。
他的女兒,扶著王嫻,眼中滿是驚恐惶然。
他的家,落到今日的境地,王嫻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也不是全然沒有責任的。
如果他能撐得起來,早日識破滕佳舒的陰謀,王嫻和他兒子之間,未必會弄成今天這樣。
「好!」他點了點頭,「我們去找阿崇……我們一起去求他原諒!」
他幫著王嫻換下病號服,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又簡單洗漱了下,帶著王嫻離開醫院,趕往雕刻時光。
雕刻時光。
秦君夜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下地走動還是頭暈。
顧清潤說他明天就會沒事了,一家人都很開心。
顧君逐和顧老爺子聯系了下,決定明晚在顧家大院兒舉行個簡單的拜師儀式,正式收秦君夜為徒。
秦君夜得知這個消息,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一半。
另外一半,等明晚舉行完拜師儀式,就可以完全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