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去,」小樹苗兒看了眼躺在他腳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眼中閃過一抹驚懼,但還是固執的說:「我們要報警,你打人,打人是不對的。」
陸漸深額筋跳了跳,看在小孩子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份上,解釋道:「他是我弟弟,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請你們出去!」
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
能對幾個冒然闖入,並且窺破他隱|私的孩子這樣客氣,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
小樹苗兒猶豫了。
猶豫又迷茫。
弟弟?
他仰著小腦袋,看著陸漸深,眼中滿是茫然不解:「弟弟就可以打嗎?我媽媽也要給我生弟弟和妹妹了,我才舍不得打,我會疼他們,很疼很疼,我的玩具和好吃的,我都給他們!」
陸漸深心臟一疼。
他以前又何嘗不是這樣疼愛他的弟弟呢?
他父母早逝,他弟弟是他照看著長大的。
對他來說,他弟弟是他最重要的親人,只要能給他的,他什么都願意給他。
可今天,他弟弟又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可以原諒他,卻唯獨不能原諒他今天的錯誤。
他抬眼看向屋頂,深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你還小,你不懂,乖,聽話,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和你們這些小孩子無關,你們出去吧。」
說完之後,他看向站在小樹苗兒和凌越身後的雪諾和雨諾:「把你們的小主人帶出去吧,他們是孩子,可能不懂,但你們應該知道,擅闖別人的房間,你們很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