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綳帶遮起來了,可只看綳帶的數量,就知道受傷時的慘烈。
李毅輝在聶延警身邊單膝跪下,怔怔看了聶延警半響,眼眶漸漸發紅:「我的錯……」
他低聲說:「我連烈士的遺孤都沒照顧好,我讓我的兵到了地下都不得安寧……」
「李叔……」顧君逐在他身邊半蹲下,安慰說:「他身上的傷,我身邊的醫生已經妥善處理過了,看著嚇人,但沒傷到筋骨,養上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以後好好調理著,長大之後,肯定像他爸,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李毅輝努力忍下鼻尖的酸澀,不讓自己太失態。
他攥了攥拳,猛的站起:「那幫畜生,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是的,」顧君逐點頭:「這個官司,可以按故意殺人未遂的方向打,判的會比較重。」
「後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李毅輝看向顧君逐:「打官司的事,我已經派人去跟進,我一定要讓那幫畜生,在監獄里關一輩子!」
到底沒出人命,直接判他們槍決,不太可能。
但就像顧君逐說的,往故意殺人未遂但方向打,判他們一個無期徒刑,應該不是難事。
「好的。」顧君逐點頭,沒和他爭。
這種時候,李毅輝一定迫不及待地想為聶延警和地下的聶延警的父親做點什么,他才能安心。
李毅輝盯著聶延警,又深深看了他幾眼,吁了口氣,拍拍顧君逐的肩膀,「走,我們出去說話。」
兩人離開帳篷。
站在帳篷門口,看到距離他們不遠處,正和葉星北說話的小樹苗兒,李毅輝問顧君逐:「那就是你兒子?」
「是,」顧君逐朝小樹苗兒喊:「小樹苗兒。」
「哎!爸爸,來了!」小樹苗兒的聲音奶脆奶脆的,別提多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