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他進來,凌越想起身打招呼,被他擺手制止,於是凌越躺著沒動,又閉上了眼睛,緊貼著床邊直挺挺的躺著,跟挺屍似的,也怪可憐的。
既然是他兒子叫來的,他也懶得和凌越計較。
反正今天這種情況,即便凌越不在,他也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在葉星北身邊坐下,半側著身,盯著葉星北和小樹苗兒看了許久,才關燈睡了。
第二天,葉星北醒來時,凌越和小樹苗兒都不在身邊了,倒是顧君逐還在。
想到昨天的事,她立刻精神了,坐起身,問顧君逐:「小樹呢?」
「上學去了,」顧君逐又按著她躺下,「醫生不是說早晨不讓你起太猛,讓你醒了之後緩一緩再起床嗎?」
「上學去了?」葉星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們家顧五爺的心怎么這么大?
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天就送幾個孩子上學去了?
「沒事,別擔心,」顧君逐說:「我們就是要培養孩子們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氣度,只有我們不當回事,孩子們才會覺得昨天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葉星北:「……」
問題是,她覺得昨晚的事很不得了啊!
看著她無語的樣子,顧君逐笑笑,握住她的手,「放心吧,他們都沒事,一個一個的,精神著呢!那可都是我的徒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孩子,區區刺殺,怎么可能嚇得到他們?」
葉星北:「……」
昨天那么大的陣仗,都成了整個京城的爆炸性新聞了,那是區區刺殺嗎?
顧君逐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她的額頭,「北北……我要向你道歉……」
「哈?」葉星北有點懵:「你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