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飛點頭：「對。」

「既然這樣，問題來了，」顧君逐看著他問：「你外公現在動了心思，想讓他的親孫子繼承謝家，那么等他親孫子出生之後，現在的謝氏算誰的？算你和你大哥的，還是算他親孫子的？」

謝錦飛抬頭，看著顧君逐，目光怔愣，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躥上後背，又鑽入他的五臟六腑，透心的涼。

他張嘴結舌：「一定……一定要算的這么清楚嗎？」

他臉色蒼白，連連搖頭：「不、不會的……我外公不會這么對我們兄弟倆……從小到大，他最疼我們兄弟兩個，我和我大哥，是他親手撫養長大的，他不會這樣對我們的……」

「人是會變的，」顧君逐淡淡說：「就像很多歷史上的皇帝一樣，年輕的時候英明神武，勵精圖治，年老的時候變得剛愎自用，昏庸糊塗……說那個遠了些，就說眼前的……」

顧君逐指了指他：「以前，你還叫謝錦飛，可現在，你叫江錦飛了！」

謝錦飛愣住。

片刻後，他艱難啟齒：「五哥……你的意思是說，我、我改姓，讓我外公覺得，我和我大哥都養、養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