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鳳素沖他彎彎嘴角，轉身想走。

「素素……」原父在她身後喊她：「到底是你外婆，你留下，送你外婆最後一程好不好？」

「不用了，」程鳳素扭頭看他，平靜說：「原董，我覺得，我和你們原家大概是沒什么緣分，你就當從沒找到過我，我也會忘記你們，咱們就當從沒沒見過，這樣對大家都好。」

原父臉色驟然變了，大步走到元素面前，「素素，你別這么說，你外婆突然去世，大家心里都難受，說了不理智的話，做了不理智的事，回頭冷靜下來就好了。」

「不必了，」程鳳素搖頭：「原董，我不缺爹媽孝順，你也不缺兒女奉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董想開點，海闊天空。」

原父還想說什么，被原母一把抓住。

「你讓她走！」原母哭的雙眼紅腫，憤恨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等她在外面吃了虧，才知道誰才是真正對她好對人！好像全世界就她清高，如果她真清高，她就不會回來！如果她不回來，我媽也不會死，她……」

「夠了，媽，你別說了！」原隨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大急，制止她說：」媽，岳醫生還在呢，你想想阿仲！「

原母臉上憤恨的神情頓時僵住。

岳崖兒似笑非笑看他們一眼，禮貌頷首：「天災人禍，防不勝防，節哀順變。」

說完之後，她跟在程鳳素和謝雲臨身後，飄然離去。

她那句「節哀順變」好像一語雙關，原母原本因為憤恨而通紅的臉，瞬間褪去了所有血色，煞白一片。

岳崖兒是程鳳素找來的。

她和程鳳素決裂了，岳崖兒還會替她二兒子看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