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為了徒弟，犧牲他自己親生兒子的利益，他是做不到的。

聞秋辭離開了顧家，對他和顧家來說，是好事。

至於剩下這幾個孩子，其實他並不太擔心他們長大之後會忘恩負義。

但是，話還是要說清楚。

他希望可以把話說的明明白白，多給他們幾條路，讓他們自己選擇他們的未來。

迄今為止，他在他們身上傾注的心血還不算太多。

如果他們現在去選擇別的生活，他不會生氣，只會覺得，他及時止損了。

但如果等過上幾年，甚至他們長大成人之後，他們再對他或者顧家不滿，覺得他偏心了或者覺得顧家虧待了他們，他可能會忍不住宰了他們！

靜待片刻後，他緩緩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不用這么著急答復我，我給你們一年時間，你們可以慢慢選擇，一年為期，在這一年間，如果你們發現，顧家的生活，不是你們想要的，你們想要一個正常的家庭，或者是想像聞秋辭那樣，找一位名師去學畫畫、學音樂、學武術……所有任何，你們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們找最好的家庭、最好的老師，但是……」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冷，「如果一年之後，你們還是選擇顧家，以後你們再覺得顧家不好，想要另選門楣，我會視你們為背叛！你們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算太短了，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場，我相信，你們很清楚。」

凌越毫不猶豫說：「師父，您是我最感激最敬佩的人，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您！」

「我也不需要一年時間考慮什么，」秦君夜說：「全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咱們家更好的地方了，也找不到比師父師母和小樹苗兒更好的人了，我提前得老年痴呆了才會去別人家過日子，師父，哪怕哪天你嫌我笨，不讓我做你徒弟了，我也不走，只要讓我留在家里，我做個司機、園丁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