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母看著他，眼中的瘋狂漸漸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頹然和絕望。

她揪緊身下的床單，閉上眼，顫抖著聲音說：「是……當年的確是我讓人把程鳳素給抱走的……但那不是我的錯，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她睜開眼睛，抬手指向程鳳素：「沒生她之前，我家庭幸福，身體健康，生了她之後，我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惡露不盡，身上每天都有異味，你們爸爸不肯碰我了，有了外心，在外面和一個女人眉來眼去……」

「你胡說什么？」原父暴怒，鐵青著臉色打斷她的的話：「我什么時候和外面的女人眉來眼去了？你把話說清楚！」

他三兒一女都在這里，他這輩子堂堂正正，青青白白，他不能讓方佩芝當著他兒女的面，往他身上潑臟水。

「你怎么沒有？」原母瞪著原父說：「我生下程鳳素之後，身上惡露淋漓不盡，怎么治都治不好，你就嫌棄我了，很長時間都不回家，我去你公司找你，看到你和一個女人親親熱熱，有說有笑……」

「那是我公司的副總經理！」原父臉色鐵青的說：「我在和她談工作，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方佩芝，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和你那么多年的夫妻，我怎么對你的，你心里沒數嗎？我對這個家，全心全意，對你從沒有過二心，我忠誠於你，忠誠於我們的婚姻，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種會在外面亂來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知道！」原母含淚看著他，眼中滿是怨恨：「如果你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為什么自從我生下程鳳素之後，你就不碰我了？」

「那是因為你生病了，醫生說，你在治療期間，我不能碰你！」原父煩躁的揮舞手臂：「我是為你著想，我是在遵醫囑，珍惜你的身體，希望你快點好起來！你為什么要胡思亂想？」

「你胡說，不是這樣的，就是你嫌棄我了，不喜歡我了……」原母哭著說：「連我自己都很討厭我自己，我吃了那么多葯，用了那么多葯，身上的惡露一直淋漓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