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動手,她就完了。
可她沒有選擇。
她奶奶和她媽跪下求她,求她救她爸,她只能答應。
她沒有選擇。
面對警察的喝問,她對投毒的事實供認不諱。
女警在她戴上手銬的時候,她問女警:「易曉嘯死了嗎?」
「沒有,」女警冷冷暼她一眼:「賓客中,有位生物學專家,對各種毒物了如指掌,他發現湯的味道不對,阻止了其他客人喝湯,沒人中毒。」
「沒人中毒……沒人中毒……」明凈喃喃的重復著這四個字,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懊惱。
沒人中毒,她就是犯罪未遂,罪過輕,找個好律師,或許連牢都不用做。
可沒人中毒,就說明易曉嘯還活著,她沒能完成她奶奶和她媽交給她的任務。
想到她奶奶和她媽,她回頭看過去。
她奶奶和她媽瑟縮的站在牆角,臉色煞白的看著她。
見她的目光看過去,兩人受驚一樣,目光瞬間躲開。
她看著躲躲藏藏的她的奶奶和她媽媽,她心里哇涼哇涼的,腦子亂成一團,像是被什么凍住了,神經和思緒都是僵硬的,完全不能思考。
她被押上警車,送進警局,關進問詢室。
警察連口氣都沒喘,就開始了聞訊:「二氯二吡啶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她低著頭,輕聲說:「買的。」
二氯二吡啶,就是她往湯盆里投的毒葯,無色無嗅,據說也無味。
她至今也不明白,那個生物學家,是怎么發現湯里有毒的。
不是說無色無味無嗅嗎?
為什么那個生物學家可以發現?
要是他沒發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