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怔怔看他一眼，轉過身，失魂落魄的朝門外走去。

賀老爺子的老臉更掛不住了。

片刻後，他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離開窗邊，朝賀父追過去：「賀叢沛，你給我站住！」

賀父沒有站住，也沒有回頭。

賀老爺子追上他之後，抓住他的胳膊：「叢沛，你和我去顧家！」

賀叢沛木然看他：「去顧家干什么？」

「去求顧五少，」賀老爺子說：「只要顧五少願意放過叢植，賀川陽也沒辦法！」

「我不去。」賀父硬邦邦的拒絕。

賀老爺子氣的給他一巴掌，「連你也忤逆我是不是？」

賀父退後幾步，臉色通紅的怒吼：「你們連起手來害我兒子，你還讓我去和你一起去為賀叢植求情，你當我是傻子嗎？」

「誰讓你兒子變成太監的？」賀老爺子吼回去，「我好好一個孫子變成現在這樣，我不心痛嗎？可他變成了這樣，他還把持著賀氏集團的權利不放，一碰也不讓叢植碰，他不死，難道等他從外面領養個野種，把賀家的一切全都給那個野種？」

「你竟然是這樣想的……」賀父慘白著臉色搖頭，「那你想沒想過，我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辦？」

「他死了，你還有弟弟，還有侄子！」賀老爺子說：「只要你弟弟和你侄子在，他們不會虧待你！」

「你瘋了……瘋了……」賀父看著他，只覺得透心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