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6章殘酷的折磨(2 / 2)

他以為,濮陽沛庭會狠狠的羞辱他,會讓人揍他,甚至會把他的臉踩在地上,狠狠踐踏著他的自尊嘲笑他。

可他什么都沒做,便輕飄飄的說,沒關系,我早就原諒你了。

輕而易舉的便得到他以為他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原諒,一時間,他有些無所適從。

他怔怔的看著濮陽沛庭問:「你、你不恨我嗎?」

「恨過,」濮陽沛庭淡淡說:「看到我父親和弟弟因為白皙玉逃婚大發雷霆,我母親因此氣到落淚的時候,曾經恨過你,但後來不恨了。」

范景秋不解的問:「為什么?」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把自己的未婚妻從訂婚典禮上帶走,這是奇恥大辱,如果是他,或許一輩子都不能釋懷。

「因為你已經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濮陽沛庭說:「而且,我父母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們原本就十分不喜歡白皙玉,是我堅持要娶,他們才肯妥協,你帶走白皙玉後,為了救場,我和我的秘書訂婚了,她雖然只是個秘書,但她出身書香門第,祖父母、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我父母十分喜愛她,尤其是我母親,每次看到她都笑逐顏開,自從她做了我的未婚妻,我家的家庭氛圍比以往好了許多……」

他頓了下,唇角不自覺的勾勒出淺淺的弧度,「如果你不把白皙玉帶走,我不會知道白皙玉其實並不想嫁給我,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更適合我的人,忽略過程,只看結果,雖然你在我的訂婚典禮上帶走了我的前未婚妻,但你帶走的是壞的,留給了我好的,如果忽略你當時的用心,我反而要感謝你,給了我選擇另一種人生的機會。」

濮陽沛庭是個話很少的男人,他很少主動說這么多話,最起碼,白皙玉是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這么長一段話。

這段話,她一個字都不想聽,每一句話她聽進耳朵里都是一種殘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