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兒可以不孝，可讓他和唯一的親生女兒徹底斷絕關系，太難了。

即便是收養秦君夜，他也是抱著為程玉冰打算的想法，怕他和妻子百年之後，程玉冰無依無靠，被羅翔宇害死，才決定收養一個孩子。

不求別的，只求他和妻子過世之後，秦君夜可以繼續護著他們唯一的女兒，別讓他們的女兒被羅翔宇給害死。

要是羅翔宇能騙他們女兒一輩子，讓他們的女兒直到死都覺得自己嫁了一個好男人，他們也認了。

他嘆口氣，拍拍羅玉冰的手臂，扶她坐好：「你坐好，我有話對你說。」

羅玉冰坐好之後，眼巴巴的看著他，抽抽噎噎的說：「爸，我真知道錯了，你和媽別不要我……」

程卓越說：「子不教父之過，把你養的這么天真單純，我也有錯，是我過去太寵你，沒教好你，才把你養成這樣，所以我不會不要你，我是你父親，我得對你負責。」

程玉冰激動的撲進他懷里，摟著我的脖子撒嬌：「爸，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說什么過繼兒子，都是你嚇唬我的，對不對？」

「不對，」程卓越推開她，「收養小夜是我和你媽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正式的過繼儀式已經在京城舉辦過了，今天只是介紹儀式，不管你怎么鬧，小夜都已經是我戶口本上的兒子，是你弟弟，不可能改變了！」

「為什么？」程玉冰無法接受的搖頭：「爸，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和媽已經有我了，為什么還要再過繼個兒子？」

「因為我信不過他，」程卓越看向羅翔宇：「我給你找個弟弟，等我和你媽百年之後，你弟弟可以幫我們照顧你，要是咱們家只有你自己，我怕我和你媽百年之後，你會被他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