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萍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

薛老爺子注意到她：「她……」

「她叫張秋萍，」顧馳說：「當年，您兒媳去世之後，您孫女無人照顧，醫生就是將您孫女委托給了她，代為照顧。」

「我知道了……」薛老爺子冷冷的看著張秋萍說：「於是，你就監守自盜，狸貓換太子，用你女兒換走了我孫女……」

「不……不是的……不是的……」張秋萍拼命搖頭。

「不是？」薛老爺子往前走了幾步：「薛凝玉和我兒子、兒媳長的絲毫相同之處都沒有，她卻和我兒媳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難道直到現在你還敢對我說，玉玉不是你女兒，是我孫女？」

「我……我……」張秋萍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可能……可能是當年我不小心抱錯了，但、但我不是故意的……」

事已至此，真相已經浮出水面，做個親子鑒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她沒辦法狡辯，只能盡力逃避罪責。

「你不是故意的？」想到他替別人養了二十孩子，自己的親孫女卻流落在外，他恨的心臟都疼了，「你當我是傻子嗎？當年你身邊就兩個孩子，一個你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我孫女，身為一個母親，你怎么可能把別人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弄錯？」

「不僅如此，」顧馳補充說：「而且，你早就知道薛凝玉是你的親生女兒，足以可見，你並非是弄錯，而是故意的。」

「不、不是的……」張秋萍恐懼的哭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是不小心弄錯的，我、我怎么舍得弄丟我自己的親生女兒呢？我真的是不小心弄錯的……」

「正因為你舍不得你親生女兒受苦，你才故意把兩個孩子互換啊，」顧馳說：「你丈夫是酒鬼，還家暴，薛家卻是豪富之家，孩子在哪個家庭里長大更幸福，一目了然，所以，你才把兩個孩子互換了，不是嗎？」

「酒鬼？家暴？」薛老爺子把這幾個字又重復了一遍，再掃視了一遍這個可以稱得上家徒四壁的房間，心里的脈絡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