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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也不知道夢到什么了。

原本想離開的顧君逐，抓住他的手，在床邊坐下，另一只手撫他的額頭，「沒事了，只是做夢而已，你很安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音安撫了秦君夜，秦君夜又嚷嚷了幾句，漸漸平靜下來。

等他睡熟了，顧君逐想把手抽出來，他一動，秦君夜反倒把他的手抓得更緊，「別走！爺爺別走！」

顧君逐：「……」

他其實並不想占這種便宜。

他又試了幾次，小混蛋簡直就像故意的一樣，只要他一動，他就夢囈，閉著眼睛搖晃著腦袋喃喃，讓他不要走。

他沒辦法了，只得陪著他。

顧清潤皺眉，低聲說：「這怎么行呢？少爺您明天還要工作呢，您走吧，我哄哄他就行了。」

「沒事，」顧君逐看了看燒的滿臉通紅的秦君夜，「既然養了他們，就得對他們負責，難得看到他這么可憐兮兮的，我就慣他這一次吧。」

顧君逐就這么一直抓著秦君夜的手，陪他到天亮。

顧清潤後悔了。

早知道秦君夜這么黏人，他就不告訴他們少爺秦君夜發燒的事了，害的他們少爺幾乎一晚上沒睡。

早晨，秦君夜是被尿憋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握著一個人的手。

他順著手臂望過去，看到了倚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顧君逐。

他愣住，聲音啞啞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