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配合，顧熠陽只問了一句，她什么都說了。

可是，很明顯，她的精神狀態不對。

顧熠陽沉默了片刻，問她：「你剛剛說的這些話，是凌承露對你說的對嗎？她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你，又是自責又是惋惜的對你說，如果凌越承認她是凌越的妹妹，她就可以幫到你。

你就會因為她成了項家的小姐，身份隨之水漲船高。

周謙就不會辜負你，會接受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可以嫁給周謙，做周謙的妻子，是這樣嗎？」

「你怎么知道露露和我說的話？」曲茵茵惡狠狠的瞪著他，「露露帶我去求顧意滿，求顧意滿可憐可憐我，讓凌越承認我這個表姐，只要凌越承認我是他表姐，周謙就會娶我，可顧意滿那個惡毒的女人，她不肯幫我！

顧意滿是個惡毒的賤人，你說你是她大哥，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怎么會知道露露和我說的話？你把露露怎么了？」

她忽然激動起來，想從椅子上站起來。

站在她身後的女警按住她的肩膀，「別動，老實點！」

她瘋了一樣拼命掙扎，「你說，你到底把露露怎么了？這個世上只有露露對我好，你們都是壞人！」

顧熠陽站起身，淡淡的說：「你以為對你最好的人，實際上是對你最壞的人。」

「你胡說！」曲茵茵拼命掙扎，神情癲狂，「你們都欺負我、騙我，只有露露理解我，幫助我！只要凌越和顧意滿一句話，我就可以帶著我的孩子嫁給我愛的男人，可他們就是不肯！他們都是人面獸心的畜生，他們都該下地獄！」

「你錯了，」顧熠陽無視她的怨毒和癲狂，目光清淡的看著她說：「他們不幫你，是因為你沒資格讓他們幫你，你口口聲聲說凌承露對你最好，可是，把你和你腹中的孩子送進派出所的，恰恰是你口中這個對你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