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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林小然紅著眼眶，嘴里第一次叫出這樣的稱呼。

應該是爸比，應該是！

可是……自己沒有想回到爸比身邊去的意思，如果媽咪不回到爸比身邊去，那自己也不會回去的，自己要永遠永遠和媽咪在一起。

……

林晚回到家里時，林小然已經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了，林晚拖了外套掛在衣架上，對兒子說，「然然，時間不早了，媽咪陪你洗澡睡覺覺，好不好？」

「嗯呢。」林小然回答，然後起身走到媽咪身邊去，拉著媽咪的手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後，林晚和兒子躺在床上，林小然像平時一樣抱著媽咪，但今晚顯然沒有以前每天晚上那么開心。

「媽咪。」林小然突然很認真地叫了聲媽咪。

「嗯，怎么啦？」林晚回答兒子，隱約察覺到了兒子今天晚上的悶悶不樂。

「你……之前……為什么……離開爸比？」林小然問，大眼睛這會撲閃撲閃看著媽咪。

「……」林晚心里一怔，低下頭去對視上兒子的目光，沒有想到兒子會問這個問題。

突然想到什么，林晚沒有回答兒子的話，卻問兒子，「你知道……我剛才下樓……」

還不等媽咪說完，林小然點點頭，說，「嗯，我看見了，可是……我沒有看見臉。」

爸比的臉，因為太遠了，自己看不見，自己只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黑色衣服，然後和媽咪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