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寧懶得理他，想起只差一點點就能殺掉陸朝陽，她猛的一拳打在了車窗上。

「就差一點了！」

言斯年一手扶額，擋住了眼里的森然，語氣不疾不徐道，「我們行動的消息被泄露了。」

墨寧點頭。

「那個人……我身邊有內鬼。」

言斯年突然的一句話，讓墨寧瞪大了眼睛。

「我想，我已經大概能猜出是誰了。」

在她疑惑的注視下，他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沉沉的笑意，雙眸好像染上了一層血腥的戾氣，語氣卻如春風般溫和。

這么快？

墨寧表示一頭霧水。

言斯年笑而不語。

剛才那伙人很明顯是針對他來的，可他來z國的時間還短，沒有惹到什么勢力，說明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從東歐來的。

他來z國的事，除了寥寥幾人，沒人清楚。

所以必定有人泄密。

至於和背叛者里應外合，泄露了他行蹤的人，應該藏在學校里。

畢竟今天的所有安排，都是在學校決定的。

「我會讓那個人明白，背叛我的代價。」

言斯年面帶微笑的說著，語氣似乎還很愉悅的樣子。

前提是他得先收斂好眼中那冷森的戾氣，和周身裹著的凜然氣息。

墨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不甘心，卻也不得不認清現實，低嘆道，「算了，下次再找機會好了。」

言斯年看向她，眼中氤氳著一層細不可查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