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分寸？」

墨寧冷笑反問，眼角眉梢像是凝著一層冰霜，「交易的內容，是你定下的！我賣身，你幫我報仇！」

言斯年：「……」

「我已經履行了我對你的承諾，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我，你根本就不想幫我報仇是不是？你憑什么耍我？這場交易里我不欠你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想殺了他們，多么想報仇！」

報個屁的仇！

「墨寧！」

言斯年呼吸粗重，陰冷的表情帶著呼之欲出的怒意。

「墨珊那種禍害，她死有余辜，你還給她報仇？愚蠢！」

在沒有得知墨寧身世之前，他就已經看墨珊不順眼了。

那樣一個把女兒當成復仇機器的女人，根本不配為人母。

更何況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

在他眼里，墨珊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偷竊者，恬不知恥的偷走了別人的女兒，還妄圖讓墨寧和親人相殘！

這種人，難道不是死有余辜？

「……」

沒想到會從言斯年的口中聽到他對墨珊的侮辱。

本來墨寧五分的憤怒，瞬間變成了十分，她猛的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花瓶，抬手就朝言斯年擲了過去！

什么理智和冷靜，統統不翼而飛！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嘩啦！

花瓶砸在牆上，躲過去的言斯年定定的看了她半晌。

「好，這是你說的。」

像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句話，言斯年俊美的面龐綳的很緊，像是一道拉開到極點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