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冉抿了抿唇，沒吭聲，然後就聽到霍栩懶洋洋繼續道，「她嫁不出去又怎么樣，我養她一輩子，再說了，我寧願她和言斯年在一起，也不想她嫁給你這個花花公子，雖然言斯年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比你靠譜多了。」

聞言，言斯年眸光一閃，低頭啃咬著霍冉的粉白耳垂，「你哥還挺喜歡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霍冉的錯覺，總覺得言斯年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而且他的手也沒有再繼續亂動，這讓霍冉心口稍稍一松，淡淡回應道，「你本來就很好。」

「……」

言斯年一怔，心頭泛上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沒等他有所反應，霍冉又補充了一句，「在我們上次見面之前，你都很好。」

至於後來，他就是一個混蛋。

「如果你稍微聽話一些，我會一直好下去。」言斯年松開了她，語氣也淡了下來。

霍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仰首，一片漆黑中，與那雙藍眸碰撞。

他的眼睛像是璀璨的藍寶石，折射出耀眼迷人的光，可她分明從他眼中讀出了一絲艱澀。

「言斯年，其實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歡我。」

言斯年皺了皺眉，「你想說什么？」

她想說那天他帶女人回去上床，今天又和那個舞女打情罵俏的事。

不過，她沒有說出來。

怕他又說自己是在吃醋。

「你問問你自己，對我是感情，還是一時興趣？」

霍冉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淡淡道，「你有錢有權，我相信，在你遇到我之前你的生活可能都是一帆風順的，尤其在女人方面，你從來都不用花心思。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把女人對你投懷送抱，然後我就出現了，你覺得新鮮稀奇，自以為喜歡上了我。其實不是。」

不管言斯年什么反應，她繼續說道，「這世上有一種虛假的愛情，叫習慣，就像言一對一情，還有你和我這種經不起時間考驗的。我現在拒絕你，你也許會不爽一段日子，但過不了多久，你還是以前的那個言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