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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 匿名青花魚 1247 字 2022-07-13

忍不住想要刺激裴揚風,冷冷地回答:「朕記不住一個奴隸是什么時候死的。」

裴揚風反手一掌狠狠扇在葉棲華臉上。

葉棲華被打得一頭撞在地上,耳朵和腦子里都是轟鳴聲。他懷疑自己的頭顱已經被從脖子上打下來了。

裴揚風握住了他的脖子,握劍的手掌慢慢緊,眼底仍是冰冷的笑意:「陛下這次記住了嗎?」

葉棲華喉中涌出腥甜的味道,模糊地想:他恨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

裴揚風松了手,接過宮女托盤中的帕子擦了擦手。

葉棲華咳出滿手的鮮血:「咳咳……咳……」

「陛下,」裴揚風說,「臣,失禮了,請陛下恕罪。」

葉棲華說不出話來,捂著差點被掐斷的脖子艱難喘息。

裴揚風離開了,宮女捧著帕子為葉棲華輕輕擦拭臉上的血跡,輕輕嘆息:「陛下受罪了。」

「朕該得的,」葉棲華閉上眼睛,「朕……咳咳……朕當年一道聖旨,讓林月白慘死關外。國舅如何恨朕,都是……咳咳……朕該得的……」

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消弭裴揚風的恨意,可今日就算他如何挑釁,裴揚風都沒有殺了他。

葉棲華相信命就是一切,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就能等到……心意圓滿的那一天。

裴揚風夢見自己坐在舊府的桃花下,翻著西月樓里貴族子弟們剛作的新詩。這群小崽子寫的詩實在太無聊,連艷詩都能寫出一股剩湯兌涼水的味兒,裴揚風看的昏昏欲睡。

三月暖陽熏得花香刺鼻。

一道白影輕盈得像一只蝴蝶,翩然掠過桃花間從天而降,手中寒光襲向了裴揚風喉間。

裴揚風閉著眼睛,迅速抬手捏住了來人纖細的腕骨,那人笑著痛呼一聲,整個人軟綿綿地倒進了裴揚風懷里。他嗓音輕軟,眼瞳是深海般的藍,面容美得像只山間妖魅。他笑著抱怨:「公子武功又進了!」

裴揚風懶得睜眼,漫不經心地摸著他的柔滑的發絲:「你怎么跑到皇城來了。」

林月白笑嘻嘻地撒嬌:「長夜山的別院里沒有公子,我呆著煩悶,不如來幫公子欺負那些看你不順眼的老古董們。」

「胡鬧,」裴揚風曲起手指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就你聰明。」林月白捂住額頭「哎呦呦」叫著疼,等裴揚風手,又笑嘻嘻地去摟他脖子。

林月白身子很輕,窩在他懷里就像窩著一只貓兒一樣。

裴揚風繼續看他的艷詩:「一來就拿刀捅我脖子,怎么,在別院沒人管你,膽兒長肥了?」

林月白抿著嘴笑,裴揚風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林月白心虛地開始轉移話題:「公子你看的什么書?」

「好書,」裴揚風扔了書卷,把林月白壓在身下,吻在他桃花一樣的唇上,在唇齒交纏間低喃,「我慢慢教你……」

那是景灝十六年,先帝還在位,裴揚風剛被從宣武侯升成了宣國公。院里桃花開得絢爛之極,花瓣蹁躚飛舞,落在林月白柔滑如瀑的黑發上。發梢微微有一點卷,乖巧地堆在裴揚風胸前。

那是他和林月白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春天。

裴揚風慢慢睜開眼,懷里是空的。樹上沒有桃花,幾片枯黃的樹葉孤零零地掛在枝頭。

一個輕軟沙啞的聲音響起:「國舅今日未去祭拜太後。」

裴揚風緩緩坐起來,腳下滿地的酒壇丁零當啷碰撞作響。葉棲華剛從皇陵回來,穿了一身素白的孝衣,連發飾都是白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