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閨密的憤怒(2 / 2)

當初,木清竹嫁給阮瀚宇時,她就搖頭嘆息,說一朵白荷花怕是要從此被摧殘了。

果然,嫁進阮家的木清竹,從來沒有開心過,如風雨飄零中的小花,還沒開得燦爛過就已被摧殘了。

她對阮瀚宇沒有什么好感,覺得他就是一個專制,霸道,自以為是的家伙,認為自己有才,有錢,便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死相,如果不是我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不准備來見我了。」溫宛的唐宛宛見到木清竹後完全失去了淑女的形象,開口責罵著。

木清竹雙眼一紅,故意抱著唐宛宛的,委委屈屈的說道:「唐老板,求安慰,妾身最近活得敝屈啊!」

唐宛宛一聽,捧著她的臉打量了下,把她搼到里間包間里,丟到地上的進口羊毛地毯上,雙手叉腰,大聲罵道:「好你個木清竹,作死啊,竟然還會回到阮氏集團去工作,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自找死路嗎?」

這就是唐宛宛,只有與木清竹在一起時,她才會豪無顧忌,形象大變,整個人原形畢露,像個罵街的潑婦。

這是屬於她們二人的習慣,約定俗成,彼此都太了解對方了,無須偽裝,直白,簡單,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木清竹就是喜歡這種簡單純粹的朋友,這種朋友很少,她倍加珍惜這份難得的友誼。

「好舒服啊!」木清竹順勢癱倒在羊毯上,放松的躺著,開懷一笑。

「你是不是腦袋短路了?那阮家可沒有一個好東西,就拿阮瀚宇來說,那整個就是一個驕傲自大狂妄的家伙,在感情上純粹就是一個白痴,這樣的男人做情人玩玩還可以,結婚萬萬不能,除非你能鎮住他,否則便是苦海無邊啊!還有你那個婆婆,整天就以為天下只有她一個人最高貴,看誰都不順眼,眼睛天天看著天上,唯我獨尊,也只有喬安柔這樣粗俗的女人才能騙騙她,哄她開心了。」

唐宛宛如數家珍,唾沫星子亂墜,又開始數落著阮瀚宇:「你瞧那個傻子,目中無人,竟把那喬安柔當作寶,那女人心腸歹毒,狐狸精似的,被她吃得死死的,遲早都會腸子悔青的,都這種局面了,你還要往那火坑里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有出息點嗎?」

唐宛宛已經恨鐵不成鋼了,她用手指著木清竹咬牙切齒,在她眼里,能不被男人玩弄的女人太少,聰明的女人不多,而木清竹雖然聰明,可一遇到阮瀚宇就完全變成了傻瓜,智商為負數。

「別這樣說我好嗎?」木清竹抱著唐宛宛的腿,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是來求安慰的,快拿上好咖啡招待我,否則我要是死了,你就沒有朋友了。」

唐宛宛瞧著木清竹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家里出事了,木伯伯的遭遇我也很同情,所以當時我都沒有通知你,就怕你挺不過去。」說到這兒眼圈泛紅,蹲下來摟著木清竹,拍拍她的肩,輕聲說道:「事情過去了就算了,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木清竹聽到這兒,心中一酸,眼淚不由自主流了出來。

「宛宛,我與阮瀚宇已經離婚了。」她眼眸中晶瑩閃爍,抽泣著低低說道。

「知道了,這沒什么,這一天是遲早要來的事。阮瀚宇那人就是個混蛋,離了好。」唐宛宛恍若早就會料到有這么一天似的無所謂地說道,拍拍木清竹的肩,「你啊,不要那么死腦筋了,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想要誰,包在我身上。」

「可是,宛宛,我爸爸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不甘心。」木清竹斷斷續續地說道。

唐宛宛不聽則已,乍聽得心驚肉跳,她拉著木清竹的手懷疑地問道:「難道你重回阮氏集團工作是為了你爸爸的事,你在懷疑阮瀚宇?」

木清竹眼里迷糊一片,只是望著唐宛宛發呆。

「清竹,這不太可能。」唐宛宛惋惜不已,連聲嘆息,「清竹,你能告訴我,三年前到底在阮家發生了什么事嗎?為什么你會突然去了美國?後來我打你電話,你就只知道哭?到底是怎么了?」

木清竹神情呆滯,茫然搖了搖頭。

「宛宛,我要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會去美國了,可我解釋不了,阮瀚宇也不會相信我,我沒有辦法說清,只能逃走了,我是不想離婚的。」木清竹喃喃自語。

「哎!」唐宛宛搖頭嘆息,「清竹,過去了的事就過去了吧,聽我的勸,不要再去阮氏集團上班了,那里太復雜了,你應付不了的,而阮瀚宇又是那么個混球,會很危險的!」

她邊說邊親自挑選上好的咖啡豆,打磨,然後親自煮咖啡。

木清竹向來喝咖啡的習慣是不加糖,也不加奶昔,她就是要享受咖啡的原汁原味,她一點也不怕苦,甚至認為喝到味濃時,那香甜就會從中而來,那種感覺是無可比擬,那種享受,太棒了!

當芳香四溢的咖啡香味從燃著的精致的咖啡壺里出來時,木清竹沉醉了!

恍惚忘了所有的煩惱懷痛苦。

「清竹。」唐宛宛煮好咖啡,坐在木清竹旁邊的沙發上,邊喝邊聊,「你爸爸的死,我也曾經覺得蹊蹺,但我特意在咖啡屋里留意過,這里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知道的消息多,但關於你爸爸的事,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也沒有聽到一點點的風聲,可能你真的想多了。」

唐宛宛沉吟著,「阮瀚宇這人雖然是有點混,可他事業有成,身份尊貴,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會害死你爸爸,這完全沒必要嗎?」

「可他恨我,只想跟我離婚,他認為我毀了他的愛情,他是恨我的。」木清竹痛苦的說道。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至於要害死你爸爸啊,據我所知,這阮瀚宇雖然腹黑,手腕狠厲,但那僅是商場而已,他那人愛恨分明,又很精明,只要不是對敵人,倒也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唐宛宛用她的火眼金晴認真分析著。

可他就是把我當做敵人了啊!木清竹悲哀地想,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