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喂燕窩(2 / 2)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裝好人,我是誠心希望你快點好起來的,別忘了我們簽的合同,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需要你的配合的,而且在完成設計圖前,我要親自臨督你,同吃同睡的。」阮瀚宇的聲音有些邪魅,霸道,語氣卻很溫柔,雖然強勢卻一點也不冰冷。

木清竹已經適應了他的喜怒無常,也不打算答理他。

阮瀚宇注視著她,嘴角微微翹起,他端起血燕,喝了一大口,扳過她的小臉,對准她干涸的紅唇覆去。

他的嘴貼著她的唇,嘴邊上潤滑的燕窩液體滋潤著她的唇,粘粘的,感到呼吸有點捉急,他輕柔的咬著她,木清竹腦海里突然就閃過了他與喬安柔親吻的畫面,猛然感到一陣反胃,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抗,那家伙竟然捏住了她的鼻孔。

她呼吸一窒,嘴唇張開,溫潤滑膩的液體全部進到了口中,混合著他的口水,她「啊」了一聲,液體「咕嘟」一響,全部滑進了她的胃。

「這才像話嗎!」阮瀚宇看到木清竹順利的喝下了燕窩湯,很是滿意,輕笑出聲來,「你是要我這樣喂你呢還是自己張開口來?」

他似笑非笑地問著,可口氣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挾。

木清竹知道她現在根本斗不過這個身強體健的莽夫,他這家伙一向目中無人,凡是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他是鐵了心要她喝的!

不順從他,還要吃他更多的口水,還不如順從了他。

任何時候,他想收拾她易如反掌,而她的反抗簡直不值一提。

她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張開了嘴。

「嗯,這才乖。」阮瀚宇滿意極了,笑出了聲,端起燕窩一口口喂到了她的嘴里,直到看到她全部吞進去了才放下心來。

「這才像個女人嘛。」阮瀚宇嘖嘖出聲,欠扁的臉上帶著壞壞的笑。

木清竹干瞪著眼,毫無辦法。

一碗燕窩粥喝下來,她感覺體內有了點能量,撇撇嘴,不理他這一套,側過臉去瞌上眼睛,輕輕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呆在這兒就行,不需要你來照顧。」

「逞強,今天下午要不是我趕過來,你會成什么樣子?」阮瀚宇眼里的慍色又積聚起來,越來越多,心里有股氣,「你不舒服不會自己叫護士嗎,都這么大的人了。」

木清竹只覺得有悶氣在心中堵得難受,那股氣在體內竄著直沖上腦門,該死的家伙,她親耳聽到他暴跳如雷的對著外面的護士吼叫:「你們再也不准理那個賤女人,讓她自生自滅。」

明明是挾私報復,現在卻來裝好人,她可不稀罕。

「你又怎么了?」阮瀚宇瞧著木清竹的臉色又開始泛著虛弱的紅暈,額上流著冷汗,雙肩抖動,胸脯劇烈起伏著,心底有絲慌亂,忙把手放在她的額頭探了探,又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不一會兒崔主任與護士們忙忙過來忙活了好一陣。

「阮總,現在病人身體虛弱,情緒不宜過於激動,這樣不利於她的康復。」崔主任把阮瀚宇請到一邊輕聲說道,眼里的光卻是意味不明。

阮瀚宇愣了下,眼里閃過絲愧色,嘴上卻是恨恨地罵了句:「死女人。」

崔主任眼見著阮瀚宇說完這句後,又急不可耐地奔到木清竹床前緊張地望著她,不由搖了搖頭。

「再喝點豬肝瘦肉粥。」確定她沒事後,阮瀚宇在床前坐了下來,揭開熱氣騰騰的瘦肉粥,霸道地命令道。

木清竹閉著眼,好似要睡過去了般。

阮瀚宇俯下身來,凝視著她,她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緊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卻在微微抖動著,根本不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不由心中好笑。

「別裝睡了,這幾天我要親自臨督你,從現在起你必須聽我的指令,趕緊吃東西,配合醫生治療,我要你盡快好起來。」他湊到她耳邊用命令的語氣。

說完後又打量著她,見她只是閉著眼睛,根本不答理他,有絲懊惱:「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能得到我阮大少親自照顧的女人,這世上暫時還只有你一個,別轎情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大言不慚,牛逼轟轟,好似他來照顧木清竹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不要不知進退。

「那就請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顧,救你是我自作自受,根本與你無關。」木清竹閉著眼睛,聲音虛弱卻很堅定。

「你……」阮瀚宇差點被她的話激得跳了起來,他心中盡量壓抑的怒火又被轟的點燃了,他想暴跳如雷,可看到木清竹柔弱的躺在床上,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堪再承受點什么,又像是伸出的拳頭擊在棉花上似的泄了氣。

「清竹,你為什么要這么倔?難道女人不應該柔順點嗎?」他壓抑住怒火,清了清嗓音,艱難地說道,「這些天我也想了想,不管我們以前有過什么恩怨,都應該學會放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了,就算做不成夫妻,做個朋友也是好的,何必橫眉冷對呢,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以前做過什么,或者帶給我和爸爸怎樣的傷害,我都要忘掉,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我們畢竟還年輕,以後的路會很長,又何必對過去耿耿於懷呢?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呆在公司里,我決不會虧待你,如果你執意要離開公司,我也不會強求,但合同期內你還是應該遵守的,那份合同也只是跟公司所有的職員一樣,僅簽了一年,這並不過份,也是公司的規定。」

阮瀚宇的眼眸深沉,語氣溫和平靜。

實在太累了,自從她出現在他面前起,他已經方寸大亂了,生活也是被弄得一團糟,他真的要冷靜下來了。

他告誡過自己不要去招惹她,這個女人已經影響到他的生活了,而他也要迎娶喬安柔了,他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與她糾纏不清。

他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