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感到委屈(2 / 2)

她何時有那么踐了!

阮瀚宇,你不愛我,只不過是你有眼無珠罷了。

她不需要,不需要這種施舍!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直到沒有一點聲音,徒留下無盡的冷清還有那無邊的空虛寂寞。

他去找她的喬安柔了,而她呢?

這幾天她忘了問他,那二輛車的下落了,是她真的忘了還是刻意不想去問的,有時候她會想,如果真是他害死了她的爸爸,她真的會狠得了心將他碎屍萬段嗎?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里糾結著,她不敢去問,也不敢去觸及,可一旦血淋淋的捧出來,擺在面前,她將要如何抉擇。

落寞,傷心,失望,孤獨。

各種情感涌上心頭,黑暗中只有那排譴不掉的孤獨,全部化成了淚。

她把頭埋進了被子中,輕輕啜泣起來,任淚長流。

所有的傷心往事全部化成了淚,她哭得昏天暗地,悲天動地。

直到一只手拉開了被子,冷風夾著那股迷醉的薄菏味香味飄進來,她才停止了哭泣,睜著紅腫的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站著的男人。

阮瀚宇正低頭望著她,眼神復雜,帶著意味不明的光。

「你在哭?為什么會哭?」他緊盯著她問道,臉上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憤怒猶有紅色,手卻抓緊了被子,怕她再次死死搼住,不讓他進去。

「不要你管。」木清竹有點手足無措,她沒想到他還會回來,仿佛做錯了事的小女孩般難堪,眼里的光晶瑩剔亮,帶著點期待,臉上還是滿臉的淚水。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握緊了她的後腦勺,把臉逼近過來。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看著她恍若受盡委屈,被人欺負了的小女孩模樣,心中懊惱,剛剛他已經沖出醫阮門口了,可又想起了那個下午,她發著高燒的樣子,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便又折轉了回來,可走進病房後的他卻聽到她正躲在被子里哭,好像被他欺負了般,揭開被子後看到的她眼淚巴巴,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明明是她把他趕走的!她有什么委屈?他心中煩亂。

木清竹大窘,絕不會承認是因為他走了,她害怕孤獨才哭的。

「我喜歡哭,不關你的事。」她垂眸,吸著鼻子。

「你……」阮瀚宇被她的理由嗆得說不出話來,手中握緊了她的後腦勺,他一把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木清竹推著他,阮瀚宇捉住她的手,唇狠狠地親了過去。

親著她的臉,她臉上的淚水被他炙熱的唇灼干了,再也感覺不到一點點濕潤,是那么的光滑與細嫩。

心底深處的那股熱流又開始往外竄,他不滿足這樣的親吻,漸漸覆上了她的唇,這一刻在心里只有憐惜,從心底深處流出來的憐惜,連他自己都驚訝,他竟會憐惜她了。

病床上的男女再無顧忌深深擁吻著對方,執著而專注。他們緊緊相擁著,直到彼此都覺得呼吸不暢了,才放開了手。

長時間的親吻後,木清竹體力不支,嬌喘吁吁。

阮瀚宇親夠了她,把她擁入懷中,再沒有說話,也沒有更深的渴求了,他緊緊地摟著她,只感到懷中的女人太虛弱了,怕她承受不起他的狂熱,摟緊了她,沉沉睡去。

新的一天很快又來臨了。

木清竹再睜開眼時,已經是霞光萬丈了,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過來,照在病房里,竟然是那么美好,木清竹第一次感到醫院也不是那么可怕,甚至還很美好。

阮瀚宇已經起床了,不在病房里。

她慢慢起床,冼簌,經過一夜深睡眠,精神好了不少,站在梳妝鏡前看到自己的臉少見的容光煥發,燦爛明媚,似乎連嘴角都帶著笑意。

身體已經慢慢好了,傷口也不再那么疼痛了,心情好了不少,她想要出院了,還有好幾款模型要設計呢,這幾天躺在醫院里,她想到了一款絕佳的汽車模型,靈感來了,她要抓緊時間把它描匯出來。

剛剛在病床上坐了下來。

病房門卻開了,她以為是阮瀚宇給她買早點來了,欣然地抬起頭。

季旋和盛妝打扮的喬安柔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夾來一股清晨的涼氣,木清竹瞬間覺得周身的空氣都變冷了,冷冷的空氣里彌漫著看不見的硝煙與火葯味。

她的臉一下變白了。

季旋穿著淺蘭的旗袍,高貴優雅,端庄大方,可眼里的光卻是冷如冰霜,喬安柔則是滿臉陰沉,目光帶毒。

「媽,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幾天一直纏著瀚宇,瀚宇現在已經被她迷得團團轉了,連公司都不去了,整天只呆在這兒陪著她,連我都見不到他了。」喬安柔扶著季旋,滿臉傷心委屈地控斥著。

「哼。」季旋冷哼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想要迷惑瀚宇那還要看我這個做娘的同不同意呢?」

她陰笑一聲,滿臉不屑。

喬安柔扶著她耀武揚威的走到木清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