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心底深處的那根刺(2 / 2)

這些天木清竹也敝了一肚子氣,被阮瀚宇這樣吼著,腦子清醒過來。

「不就是看了你的日記嗎?怎么著?犯法了嗎?阮瀚宇,你什么意思?憑什么要把我軟禁在此?」她也毫不示弱,滿肚子怒火,連聲質問道。

「你偷看我的日記還有理了?」阮瀚宇被木清竹的反抗激得失去了理智,一把拉過木清竹的手,憤怒地吼道:「你究竟有何居心?」

「難道你日記里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干了什么不能見光的事嗎?」手臂上的痛陣陣傳來,木清竹本能反抗著,掰著他的手,叫道。

「很好,犯了錯還不知道改正,看來你真是欠收拾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阮瀚宇想到在孤島時她竟然還要選擇景成瑞,心頭的怒火更加蓬勃欲發,「今天我要讓你知道被懲罰的後果。」

鐵臂落在她的腰間,撈起她朝卧房里走去,狠狠丟在了床上,他迅速脫下了衣褲,露出了胸脯健壯精瘦的肌肉。

「瘋子,你要干什么?」木清竹被拋得頭暈眼花,預感不妙,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慌忙要爬起來,可惜已經遲了,阮瀚宇剛鐵般的身子迅速朝她壓來,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紅著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女人,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我不是什么善人,你三番幾次挑戰我的底線,到底想干什么!說,你做這些是不是想要故意勾引我,想爬上我的床上來,那好,今天我就成全你,滿足你。」

「不是這么回事」,木清竹推著他,大叫,拼命掙扎著,可惜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了,無濟於事,他健壯的身軀強勁有力,全部覆在她的身上,很快不能動彈。

又羞又氣又怒!傷心與難過,無助襲上心頭,她咬緊了牙齒。

新婚之夜,他就是這么簡單粗暴地對她,失去理性般,她昏死過去幾次,可那都是在他醉酒的情況下,還能找到理由。那天賣身給他,被他狼性索取,如果不是她早已無數次重溫了新婚之夜的恐怖,心臟已被磨得足夠強大,她都不知該會怎么挺過去。

今天,又要這樣嗎?

不,絕不能讓他得逞!

「阮瀚宇,你這個惡魔,混蛋,自大狂,我鄙視你,你想要發泄去找你的喬安柔。」她眼里盈滿了眼淚,痛心疾首的罵道。

「少跟我把她提出來,沒有用,至少她比你干凈,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告訴你吧,我現在就是把你奸了,強了,再丟到大街上,你能奈何我?能把我怎樣?」阮瀚宇滿臉通紅,渾身體溫不斷升高,眼睛里泛著紅光,射出的是陰冷狠厲的光。

這話實在太過混蛋了!木清竹氣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面。

「阮瀚宇,我不干凈,那還不是被你糟踐的嗎?既然你的喬安柔干凈,你去找她呀,我都已經告訴你了,那天夜晚是阮家俊劫持我的,既然你不信,也無所謂,但我告訴你:今天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就算那天你站在黑暗中無意中救了我,我也不會心存感激的,因為你們阮家的男人太混蛋。」她的指甲陷進了他的肉里,想要把心底的恨全部還給他,「今天你要敢動我一下,以後我會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她渾身抖動著,淚水汗水把阮瀚宇胸前的肌膚都浸濕了,阮瀚宇的腦袋一陣比一陣糊塗,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別裝了,把自己說得冰清玉節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新婚之夜的貞潔給了哪個野男人了?」他用手捏緊了她的下巴,恨得發狂,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頭要吃人的獅子。

貞潔?鑽心的痛從下巴上傳了過來,都沒法轉移她的注意力,阮瀚宇的話像電閃雷鳴,轟響在腦海里,她的貞潔哪去了?那天晚上她昏死過去了,醒來後睡在還算整潔的床鋪上,她沒有看到自己的落紅,以為是阮瀚宇把不干凈的床單給丟了,她竟然沒有落紅嗎?

忘了痛與恨,她眼里全是迷惑與茫然。

在a城雖然風氣開放,但名門閨秀的女人新婚之夜都是要有落紅的,否則會被夫家看不起,而且a城的男女都有根深蒂固的思想,如果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自己的丈夫,那他們之間就不會和諧,白頭到老,這是所有人的共識,包括女人自己。

男人在意,女人也會在意,雖然知道這對女人不公平,但社會現實就是這樣。

木清竹整個人都松泄了,臉上全是茫然,原來,她沒有落紅,難怪阮瀚宇會這么嫌惡她,可她有什么錯,她從來都是干干凈凈的,除了那晚阮家俊想要強暴她沒得逞外,再也沒有跟其他男人有過牽扯。

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承認了吧,水性揚花的女人,還在裝。」阮瀚宇眼里嫌惡的光毫不掩飾,滿臉都是譏笑,好似看穿了她的把戲般,滿臉的諷刺。

「沒有,除了你,我從沒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過。」阮瀚宇譏諷,不屑的笑讓木清竹瞬間清醒過來,她明白了症結的所在了,不能讓他這樣誤解她,就算以後他們天各一方,也不能讓他認為她是個不潔的女人,身體所有的能量都積聚到了手上,她拼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他,憤然大叫。

阮瀚宇被推得滾落在一邊,理智也漸漸清醒過來,心里隱隱作痛,閉上了眼睛。

他其實不在意這些的,是嗎?可他是男人,嫁給她的女人不清不白的,他的尊嚴在哪里?盡管他也是有文化的人,知道生理常識,可他就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道檻,實際上這么多年他對她的厭惡與嫌棄多多少少都有這個因素存在的。

可現在一切不都過去了嗎?為什么還要提出來,就是因為她不該偷看他的日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