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柔挽著阮瀚宇的胳膊搖晃,死活不干,阮瀚宇被纏得沒法,只得答應道:「好,好,我就送你過去,到時你自己回來。」
「好的。」喬安柔見阮瀚宇肯答應了,喜不自禁。
「哎,以後可有好戲可看了嘍。」阮清香邊用手拿著螃蟹吃著邊嘖嘖說道。
「清香,少說點。」阮家俊臉色一正朝著清香不滿地喝道。
「關你什么事,又沒有說你,我還想知道以後她們二人說誰做妻誰做妾呢。」阮清香丟掉手里的蟹,惡搞著說道,擦了下手,扭身走了。
這話聽在阮瀚宇的耳里,心下早已明白,內心里不免煩亂,他喜歡簡單的生活,卻不明白奶奶為啥會同意喬安柔住進來,怕是為了照顧喬市長的面子吧。再扭頭看時,木清竹已經走了。
他正要站起來,卻見喬安柔站了起來,挽著他的手就要朝外面走去,他張目四處尋找木清竹時卻已不見了她的身影,人被喬安柔拉著,身不由已,只好隨著喬安柔走了。
木清竹坐了電動車朝著外面走去,很快就出了阮氏公館,走在外面的馬路上,心情卻是比誰都要沉重,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本以為再也不會回到這里了,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從今天起她又要搬回阮氏公館里了,其實她也是想過了與其跟阮瀚宇那個混蛋天天同居,還不如搬進阮氏公館里來,那樣至少大家都知道,所受的羞辱也不會那么多,怎么說也是明面上的事,而且有了奶奶的庇護,阮瀚宇在阮氏公館里應該還不至於敢對自己太放肆。
她招了輛的士來到君悅公館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心情不好,接通按健,里面卻是景成瑞的聲音:「小竹子,今天有時間嗎?」
木清竹雙目有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的吊燈,心情更加沉重,她竟然忘了景成瑞了!
想到馬上要住進阮氏公館里了,或許以後的日子真的很難見到景成瑞了,心里很沉重。
畢竟呆在阮氏公館里她名義上還會是阮瀚宇的妻子,言行舉止都要格外注意才行。
「瑞哥,我們在婉約咖啡屋里見下面吧!」想了想後,她輕聲說道。
「好。」景成瑞很爽快,聽得出也很高興。
木清竹收拾起為數不多的東西走出了門,最後回過頭來又看了眼君悅公寓,驀然腦海里就閃過一幕幕難忘的鏡頭。
前天晚上阮瀚宇還在自己身上猛烈碰撞的情景,他們肌膚相親,在這套公寓里。
那種感覺由最初的不適到現在的說不清的心理,不知是什么變了,但她能明確的感到有一陣酸酸的感覺,這一刻,她竟然意識到她還是愛他的,他的影子從來都沒有在她的內心里真正去除過。
忽然有一滴淚就滑落了下來。
以後,她將要如何才能徹底忘記他們之間的一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越多就會越難忘記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現在想想,她會答應奶奶的要求,不也是有想要擺脫他的心理嗎?
現在很好,阮氏公館里有了喬安柔對他的糾纏,他應該不會花時間在自己身上了,他現在不過是迷戀著自己的身體,刺激而已,這對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很正常的心理,沒多少奇怪的,他愛的人畢竟是喬安柔,有了喬安柔給他發泄,應該從此後,她又會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了。
被所有人輕視,然後獨守空房,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嗎?
這個時間不會很長的,她想。
「清竹,你瘋了,還要搬回阮氏公館里去住,你究竟在干些什么?」唐宛宛知道了木清竹的動向後,像見了外星人似的望著她尖叫出聲來,好在這里是包間,還不至於讓人聽到。
木清竹滿臉上都是無奈的苦笑,「別這樣,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既然答應了阮家奶奶只能硬著頭皮呆下去了,相信我,時間不會很長的。」
她盡量溫和的解釋著。
「嘖嘖,這世上也只有你這種傻瓜了。」唐宛宛嘆息連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就你呆在阮氏公館里,天天面對著季旋與喬安柔,這么心狠歹毒的人,你要能活著出來我都不信了,你能不能用腦子想想,就因為阮家奶奶給了你阮氏公館的繼承權,你就連命都不要了,拼命往那里鑽,你要想清楚錢財與生命哪個更重要?就算你有了錢,你可還要有命去消受才行啊,喬安柔那個女人心狠手辣,不會放過你的。哎,說真的,如果你有急難事,一定要及時打電話給我,免得到時沒人給你收屍啊。」
木清竹聽得直冒寒氣,這個宛宛還是那付嘴,沒遮沒攔的,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她正心情煩燥著呢!
朝著她直翻白眼。
抬眼就看到景成瑞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穿著件高領白毛衣,俊朗的五官輪廓分明,邁著長步,整個人瀟灑倜儻,剛走進來時就吸引了咖啡屋內所有的俊男美女,他們紛紛朝他瞧來。
只是他的眼睛連瞧都沒有瞧他們一眼。
他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徑直朝著木清竹的包間走去,很快包間門開了,他俊逸的身影飄了進去,屋外女人的唏噓聲響起:「哎,我要是能迷倒景成瑞,陪他一夜,死也開心了。」
那是女人們發自肺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