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阮家俊的心思(2 / 2)

「不懂?」阮家俊忽然長長一聲嘆息,「好吧,這也難怪了,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反應都是很愚鈍的。」說到這兒,又是非常惋惜的說道:「不懂,也不能全怪你,只怪他給你的誘惑太多,這讓你迷失了方向。」

「誰給了我的誘惑?」木清竹更加好奇。

「你說會是誰?」阮家俊不再賣關子了,幽幽開口,「那當然是阮瀚宇了,你想想,這么多年,誰傷害你最深?誰對你惡言相向,他有盡過一天丈夫的責任嗎?為什么他會有這樣的表現?」

阮家俊說到這兒又故意不開口了,注意著木清竹的表情,看她的反應。

「阮家俊,如果你再挑撥我與阮瀚宇的關系,那我完全沒有必要跟你出來了,對不起,我先告辭了。」木清竹臉上有怒氣,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阮瀚宇是什么人,她很清楚,根本不需要阮家俊的挑撥。

她果然深愛著阮瀚宇,到現在還是,不願意聽到一丁點關於他的不好的事情,這讓他的心再度受傷,阮瀚宇傷她那么深,害她離開家鄉,甚至還讓她受盡羞辱,可她就是心心念念想著他,甚至連多瞧自己一眼也不願意,為什么會這樣?

心里的痛苦源源不斷地流出來,他要下濟猛葯,讓她徹底死心,一只手握緊了衣服,另一只手卻伸出來握住了木清竹的手,拉她坐下:「你還是那么沖動,只要關於他的事,就會失去理智,就連你最親的人,你爸爸的死,都顧不得了,這樣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低聲嘆息著,喃喃低語。

木清竹身子再度一僵,劈頭問道:「阮家俊,你什么意思?我爸爸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再拐彎抹腳,我就當你無聊,耍著我玩的,再也不會信你了。」

際家俊忽然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

「難怪女人在愛情面前智商為零,看來果真如此。」他連連感嘆,「我都如此點明白了,你竟然還不知道。」

「阮家俊,捉弄人好玩嗎,一點也不好玩,而且無聊。」她的聲音開始冷起來,又要站起來。

「別,坐下。」阮家俊忙朝她壓壓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唇,非常遺憾的開口:「清竹,說到底,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你現在在給自己找一萬個理由原諒他,而把痛苦強加在自己身上,甚至是你親人的身上。」

很久後,木清竹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慢慢蒼白:「你的意思是說,是阮瀚宇……」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阮家俊斬丁截鐵的答道:「沒錯,就是他,你以為他有那么好心替你媽媽治病?那是他的表象,掩人耳目的表象,他可沒有那么好的心思,他愛著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憑什么要對你這么好?三年前,你害得他爸爸躺進醫院,他已經恨透了你,想盡辦法要報復你,他怎么可能會放過你,我可聽說,撞死你爸爸的車那可是阮氏集團的車,你想想,阮氏集團里除了他還有誰會想要報復你。」

阮家俊的話把木清竹帶進一個冰冷的王國里,在那里,她渾身冷得發抖,想當初,她就是懷著這樣一個目的來接近他的,當時她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在她已經一點點否決了,她有理由相信阮瀚宇不可能害死她的爸爸,但這一切都只是想當然,證據呢?

他的話雖然有些臆測,但道理淺顯,卻是最容易讓人聯想的。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有證據嗎?」她的臉毫無血色,冷冷地逼視著他問道。

阮家俊眼里的笑陰冷與不屑。

「不要忘了,我現在哪里上班,我可是在財政廳上班,當然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有些東西我也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的。」阮家俊再度說得有板有眼,直把木清竹僥幸存在的那點夢想撕得粉碎,她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後又張開,不動聲色地問道:「證據是什么?」

她還沒那么傻,會憑空相信阮家俊的話,他這人心思莫測,且對他根本沒有好感,怎么可能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辭。

「清清,你還記得那年你跟你爸爸來阮氏公館里時在墨園的後花園里,阮瀚宇說過的話么?」

阮家俊進一步提醒道。

墨園的後花園?木清竹忍不住哆嗦了下,那天的畫面,她怎么可能不記得?不,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因為阮瀚宇那天說過的話太過傷人,太過混蛋。

「木錦慈,你既然要把女兒嫁給我,那就要做好思想准備,以後她會不會幸福,會不會發生點什么,那就不要怪我了,還有,關於你的升官夢想,也別要指望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阮瀚宇的話如同毒汁鑽進了她的血液里,這么多年了都無法清冼掉,她怎么可能忘記,忘記那么記憶深刻的畫面。

那是她第一次去阮氏公館,帶著少女的夢想與對愛情的美好憧憬,她被爸爸帶著去見阮奶奶,阮奶奶笑得合不攏嘴,整個阮氏公館是那么豪華美麗,一棟棟金黃色的聯體別墅點燃了她少女的夢,阮氏公館時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現在想想,當時的那個夢是多么的炫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