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彼此猜測(2 / 2)

面前的男人,臉緊綳著,全身都緊綳著,眼珠子直直地望著她,似乎有些緊張,聚攏的眼圈里射出來的光隱隱帶著一絲期盼。

她驚怔了,張著嘴望著他,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會在乎她嗎?會在乎她是不是愛他嗎?

他需要嗎?需要自己的愛嗎?

久久也沒有說話,揣測著他的心思,看到他眼眸里的疲倦,夾雜著絲絲痛苦,難道他會在乎自己,可是張芷晴又是怎么回事?對她,他的寵愛與眼底深處流露的愛意可不像是裝的。

心里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毅然轉過頭去,閉著眼睛,咬了咬牙,冷冷地說道:「沒有。」

沒有?阮瀚宇的身子抖了下,一陣透心涼從腳底直竄到了頭頂,纏繞在頭頂上,使得他的眼里的光陰冷得可怕,可他卻不相信,停了會兒,他再度探究著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坐在這里哭?為什么會要我戒煙?」

對於他們之間純是肉體的關系,他已經不能再維持下去了,每一次肉體的嵌合,他就會沉淪一次,會讓自己的心沉陷得更深,擔心自己越來越走不出來了,像是被一圈圈藤蔓緊緊纏繞著,越來越緊,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肉體越來越離不開她,而身心還要這樣被羈拌,他將怎樣生活下去?

現在他的生活已經因為她方寸大亂了,他是堂堂的阮氏集團的撐舵人,他的生活需要冷靜,不是這樣的身心渙亂,還有許多大事需要他殺伐果斷,決策英明,如果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變成怎樣,更何況他是男人,怎么能被女人絆住腳步呢?

他想,如果她現在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復,他一定能寵她一輩子的,以前的他確是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忽略了她。

但現在一切都來得及。

可是他聽到的卻是她冷冷的回答,看來張芷晴的話還是不對的,他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我喜歡哭,不關你的事,我想爸爸。」她有點泄氣,低下頭心虛地說著,心里是莫名的煩亂,明明她是愛他的,一直以來都是深愛著他,她的生命里從來都只有這么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他,會把自己的一切都甘心給他嗎,可他不懂,卻還來這樣問她,更可笑的是,這二天明明還有一個張芷晴橫在他們之間,竟然還要跑來問她,難道她說『是』,然後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被他們嘲笑嗎?

只是在想她的爸爸!阮瀚宇差點要笑出聲來了,眼里的光很冷很冷。

「原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冷血的女人,是一個沒有半點心,無情無義的女人。」一會兒後,他最終冷笑出聲,「你放心,我承認以前對你不好,我在想辦法彌補,你媽媽的病我會替她治好的,還有你爸爸的死即然與我公司的車有關系,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的,不管是誰,膽敢在我堂堂阮大少的眼皮底下玩花招,害死了你爸爸,不管他是何人,只要被我查到了,我決不會包庇,一定會把他送交檢查機關,讓他得到法律的嚴懲,請相信我。」

說完這句話後,伸手拿過她手里的康復機,冷聲說道:「走吧,出來很久了,先回家去吧。」

說完,率先朝前面走去。

木清竹呆愣了,他的手從她手里接過康復機時,觸到他的手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有些冰涼,從前那個溫熱的手掌不見了。

他高大偉岸的背影怎么看都顯得落寞,一時間有種惶恐,她似乎誤會了他什么。

心里空空盪盪的,比起之前還要難過。

什么叫做冷血,無情無義的女人!什么意思!

她實在想不通,也不容許他這樣說她!

「阮瀚宇,你給我站住。」這種類似於羞辱的誤解,還有滿心里的難受,使得她禁不住大叫出聲來。

阮瀚宇的背影僵住了。

「阮瀚宇,憑什么要說我是無情無義,冷血的女人。」她憤怒,大聲質問,「難道就只有你的喬安柔,張芷晴,她們才是有情有義,有心的好女人嗎?」

她怒目瞪著他,滿臉委屈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