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子,穿著齊漆的短裙,上身披著時尚的紅色羽絨服,非常亮麗養眼。
木清竹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身上。
這是誰家女孩?怎么在阮氏公館里從來沒有見過。
「少奶奶,她是張宛心。」朱雅梅見木清竹的眼睛看著她,笑笑,解釋道。
張宛心?木清竹的腦中盡力搜索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卻怎么也不記得是誰了。
「少奶奶沒有見過她,她是二少爺未過門的未婚妻呢。」朱雅梅笑著解釋道。
女孩子正在認真摘著梅花,一朵一朵地摘了下來,遠遠望去像個翩翩起舞的彩蝶,非常奪人眼球。
阮家俊未過門的未婚妻?誰?難道這就是那個京城軍界張將軍的女兒張宛心?
木清竹愣了下,再次朝她看去。
青春美麗的女孩,帶著對愛情的憧憬,滿懷期望地采集著這些蠟梅,她可否知道現在的阮家俊又是怎么回事呢?
眼前閃過那天在刑偵會客室里見到的阮家俊的模樣,心中微微嘆息。
阮奶奶正卧在榻椅上,稀少的白發梳得很是精神,見到木清竹進來後,微微頜首,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奶奶,您好。」木清竹走上前去,禮貌地打著招呼。
阮奶奶拿住了她的小手,滿臉笑容。
「清竹,今天來陪陪奶奶說說話吧。」她顫微微地說著。
木清竹心中忐忑,卻也有絲寂寥。
怕是為了阮家俊說情的吧,現在張宛心都過來了,這用意很明顯啊。
她沉沉站著,心里沉甸甸的。
「清竹,你媽媽的病好些了嗎?」她仰起渾濁的眼睛,關心體貼地問道。
果然是了,先說媽媽的病,再來切入到正題吧,這樣想著,淡淡笑笑說道:「多謝奶奶的記掛,媽媽的手術很成功,暫時還是恢復得不錯的。」
「那就好,那就好。」阮奶奶激動得連聲說道,又神情庄重的問道:「瀚宇有沒有過去關照,盡到他的責任呢?」
「有的,他對我媽媽很好。」木清竹還是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
「哎,這孩子要是早知道這樣就好了。」阮奶奶聽了,沉重地嘆息著。
木清竹垂眸,不語。
「清竹,我知道委屈你了,也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放心,時間會讓你明白一切,相信瀚宇也會給你一個公平的交待的。」阮奶奶溫言安慰道,對木清竹有些生硬的表情了然,心中是澀澀的難過,這孩子一定在恨阮家,盡管她沒有說出來,但阮奶奶清晰地感覺到了。
她的這番苦心,或許只有以後她才能懂了。
「雅梅,去把我的東西拿來。」阮奶奶轉身朝著朱雅梅說道。
朱雅梅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拿東西?又是要給她什么東西嗎?
木清竹的心呯呯跳著,真的不能再收她的東西了,相對於這些東西,爸爸的命更重要,她更在乎,到現在為止,從沒想過要原諒阮家俊,那些阮奶奶給的財富,她寧願舍棄,只是考慮到奶奶的心情,並沒有說出來而已,她在等一個機會,曾經說過的,誰害死了爸爸,就要讓他接受法律的裁判。
這是起碼的公平正義,不是錢能買到的。
正在思慮萬千,卻見朱雅梅拿了一個紅色的盒子走了過來,輕放在了阮奶奶的漆上。
阮奶奶顫抖著手打開了盒子,里面卻是一些帳本之類的東西,還有幾大串鑰匙,門卡之類的。
這是什么?
正在木清竹猜測著,只見阮奶奶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上前一步。
木清竹謹慎地走上前一步,定定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