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 借口太偉大了(2 / 2)

季旋一聽可就緊張得不得了,慌忙跑了過來,扳著阮瀚宇的臉細細瞧著。

「媽,這個沒事的,我一個大男人,不過就是掛破了點皮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呢。」阮瀚宇已是很不耐煩了,對季旋的大驚小怪也是覺得多此一舉。

可季旋卻是不依不撓地,眼睛看來看去,搖頭說道:「不對,這哪像是掛傷的,明明是被人抓傷的,瀚宇,你跟誰打架了?」

「媽,哪有啊。」阮瀚宇搖頭否定,伸手就拉著正要帶著張宛心上樓的木清竹說道:「清竹,等等我。」

木清竹聽著季旋這話,心中了然,想起了媽媽的話,看來如果季旋知道阮瀚宇臉上的傷是被她抓的話肯定會指責她的,可不想站在這兒等著被季旋懷疑,更不想解釋什么,拿著張宛心就要上樓去,卻不想被阮瀚宇拉住了。

「清竹姐姐,你的房子在二樓呀,這里怎么還有二個人站崗呢。」張宛心非常好奇地問道。

木清竹臉上微微一紅,卻不作聲,想要甩掉阮瀚宇,卻聽到他說道:「我跟你們上樓吧,免得我媽老問我的臉,煩著呢。」

他這話一說出來,木清竹就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為了不讓季旋知道是她干的好事,他只能跟著她們來二樓了。

這樣的借口太偉大了。

木清竹竟然發現無可奈何!

咬了唇,低頭走著。

她這樣默然走著,阮瀚宇自然就跟了過來。

張宛心東瞧西瞧的,興奮不已。

「媽,怎么辦?今天奶奶竟然把阮氏公館的家都交給木清竹當了,這樣下去,我還算個什么,就先不說我了,那您呢?理當這個家是要交給您來當的,可現在卻給了這樣一個外姓女人來當阮氏公館的家,這叫什么事,這往後的日子可怎么過呀?」喬安柔待他們一走,眼圈就紅了,朝著季旋哭訴道。

「你說什么?由她來當家?聽誰說的?」季旋訝異,脫口問道。

這樣的大事,她這個正牌的媳婦都不知道,她木清竹是個什么東西竟配來當這個家?簡直是奇恥大辱,季旋心中的怒火都被點燃了。

「媽,千真萬確,這是奶奶屋中的阿吉說的,錯不了的,媽,您剛剛也看到了那個女人手中拿著的那個紅色盒子了,那正是奶奶交給她的管家權呢。」喬安柔的聲音一哽,眼白的地方一用力就壓出了絲絲紅血絲,連著聲音都開始打顫。

季旋的臉瞬間黑得像烏雲,眼里的厲光閃現。

「安柔,這個事情不急,等我打聽清楚後再說吧。」季旋的臉由黑又轉白了,聲音都蒼白無力,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阮奶奶年歲已大,不能老握著當家權,雖然各房都有各房的家主,但畢竟阮氏公館是需要一個人來擔當重任的,本來,這個當家權早就應該交給她了,但這個婆婆總是看她不順眼,處處挑她的刺。

這么多年來,埋在季旋心里的那根刺,那就是與婆婆的關系不和睦,這讓她過得很窩心,心氣那么高傲的她,對婆婆的行為非常不滿。可是偏偏這個婆婆很強悍,不論什么大小事情都要橫加干涉,就連他兒子的婚姻都要染指,這心里早就存了一口惡氣,總是賭在心口里,時不時讓她難受下。

她想:她在很大程度上不喜歡木清竹,就是緣於婆婆的原因。

只因為婆婆喜歡木清竹,那對婆婆有成見的她自然就不喜歡她了,而且把從婆婆那里帶過來的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這是一種順帶的過程,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

喬安柔的心徹底涼了,事實再清楚不過,阮奶奶已經把家都交給木清竹了,再打聽清楚也是這樣的事實。

這是在打她的臉啊。

將來,她進門後,能得到什么?

住的地方給了木清竹,家也已經交給了她打理,那她算什么!一個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

而最關健的是阮瀚宇還不愛她。

這樣的豪門生活真有意思嗎?

想到這兒那是心灰意懶,心中又恨又不甘心。

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心底的憤怒忽然就像漲滿河槽的洪水,崩開了堤口,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