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阮沐天睜開了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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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阮沐天睜開了眼

「你果然還是這樣一付德性,難怪嫂子對你愛理不理了。」暮辰風拿起球桿,語不驚人不罷休。

「你這是什么意思?」正中阮瀚宇的心事,他咋然變色,拿住了球桿,滿臉的惱羞成怒,似乎那球桿就要朝他打來。

「哈哈。」暮辰風大笑起來,真擔心這個混球一受激會把那球桿打到他頭上來,這樣他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欣賞著他受傷的模樣,還是一臉的嘲諷,「瀚宇,沒想到你還是這樣激動,看來在感情上你還是太幼稚了,一點長進也沒有。」

「小子,膽敢奚落我!」阮瀚宇的臉有些發紅,真的舉起了手中的桿子,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嘲諷他的家伙給敲破了上頭。

要不是為了配合他,他早就行動了,也早就抓到了那個該死的莫彪,說不定就不會發生喬安柔懷孕的事了。

「好,我投降。」暮辰風知道他的性子,立即舉起了雙手。

「快說,別惹我心情不好。」阮瀚宇放下了球桿,煩燥地打出去一個球。

那球一下就直直沖進了洞里。

看得暮辰風一愣一愣的。

看來這家伙還真的心情不好呢。

他嘿嘿一笑,昨晚在阮氏公館里住了一晚,就聽到佣人們說現在的少奶奶當權,把阮瀚宇收拾得一愣一愣的,不僅把他與喬安柔趕出了房間,還把他的衣服用品丟了一地,可他是什么話都不敢說呢。

沒想到這小子也真能遇到克星。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懷孕,還住進了家里,這確實不叫暖昧,而是奸情無限了。

瞅著他惱羞成怒的樣子,搖了搖頭。

「瀚宇,什么時候這么沉不住氣了?」暮辰風呵呵笑著。

阮瀚宇不聽則已,乍一聽竟滿臉泛紅,伸手抓過暮辰風的衣領,恨恨地問道:「說,到底有什么計劃,別再讓我等下去了,否則我就只能自己去捉拿莫彪了。」

「哎,別急嘛。」暮辰風掰下阮瀚宇的手笑笑:「我這不是來了嗎,凡事好商量,放心,這事很快就會圓滿的。」

暮辰風拉著阮瀚宇的手,往外面走去:「這樣吧,這球我也沒興趣打了,走,我們喝酒去。」

暖意融融的包廂里。

猩紅的液體在紅酒杯里輕輕漾著,帶著令人沉醉的酒香。

「瀚宇,這次端掉了這一個制毒窩點,順滕摸瓜,已經發現了好幾處,我幾乎組織了所有警力連夜突擊,但要徹底清除還需要一些時間,但這個過程絕不會很久的,你大可以放心,只是莫彪現在可能已經知道風聲了,早就隱匿了起來,不要急,到時我還需要你的協助呢。」暮辰風給阮瀚宇倒滿了酒,殷勤地勸說道。

阮瀚宇從鼻孔里哼了聲,不無嘲諷的說道:「我就知道暮廳長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要知道這個制毒黑點還是我手下的人給你通風報信的呢,光這一點你就應該感謝我了。」

暮辰風輕搖著酒杯,優雅地遞到阮瀚宇面前,呵呵笑著:「來,兄弟,我敬你,感謝你的鼎力相助。」

說完碰杯,端起酒杯,遞到唇邊,薄唇一抿,豪氣的一飲而盡。

阮瀚宇望著杯中的酒,眸里的光暗沉幽深,慢慢放進嘴邊,滑進了咽喉,冷聲開口:「暮廳長,你要政績,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木錦慈案子必須要破,而且要快,否則清竹對我的誤會會越來越深。」

暮辰風沉吟了下,認真地說道:「瀚宇,你知道阮家俊為什么能被保釋出來嗎?又是誰要保釋他呢?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的,不妨再多想想,現在上頭有意要清除貪腐,這或許會是一個機會,說不定到時你還需要我的幫助呢。」

暮辰風高深莫測地說道,深吸了口煙,煙圈籠罩在他的臉上,阮瀚宇愕然抬起了迷惑的眼,望著他。

這是什么意思?

向來知道他們這些官場上的人講話藏頭露尾的,但阮瀚宇還是不得不問:「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暮辰風從餐桌前夾起一塊乳鴿放進嘴里咀嚼了下,吐出來,望著那塊面目全非的乳鴿,搖搖頭說道:「瀚宇,暫時我還真不知道些什么,但是卻感覺出了這件事背後似乎還有隱情,因此,你現在莫要急在一時,就像這塊乳鴿,其實本來就很簡單,但被我咀嚼後就已經面目全非了,同理,這件事或許本來就是一個小事,但因為有人操縱後,就全部都不一樣了,因此我們要有耐心,這樣吧,我現在留下來,給你保證,不把這件事情查出來,我就不回京城了,怎么樣?」

阮瀚宇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半響,臉上擠出一絲干笑:「你這小子,是想給自己建功立業吧,我不管你,反正你若再耽擱了我的事,會讓你死得好看的。」

暮辰風『咳咳』了二下,滿臉的苦笑,拿著酒杯碰了碰說道:「瀚宇,什么都瞞不過你,但你也要相信我,我們二家都是世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絕無二話,來,我們干杯,不醉不休。」

阮瀚宇沉默著,架不住暮辰風不停地勸酒,幾杯酒下來,頭就有點暈了。

二人開始稱兄道弟,杯躬交籌起來。

一會兒後,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了。

再過一會兒後,互相開始叫「爹」,喊「娘」了,再有一會兒,二人又開始拿著酒杯碰杯,互相摟著哈哈大笑。

阮沐天的病房里。

木清竹拿著按摩器,細心地給阮沐天按摩著已經能動的手臂,溫言細語地說道:「阮伯伯,我給您講話,您能聽到嗎?阮奶奶已經讓我當家了,但您放心,我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您好了,我就會把當家的權利交出來,今年我准備辦一場盛大的年會,其實也是為了慶祝您能康復,能盡快回到阮氏公館的,很期望到時能看到您參加呢。」

木清竹輕言細語地說著,如同溫泉一樣的話語在病房里緩緩流動著,帶著淡淡的馨香。